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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皇帝震怒!朱标怒斥群臣!

    他们的话音落下,奉天殿内一片寂静,不少官员面露赞同之色,却又不敢贸然出声,只是偷偷抬眼看向龙椅之上的朱标,以及阶下站立的六部尚书。

    然而,王钝、郁新等六部尚书,却是自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户部尚书王钝手中紧握着奏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低垂,盯着脚下的金砖地面,心中却是明镜似的。

    他掌管天下财赋,江南这片富庶之地的猫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些盘踞江南的士绅大族,借着祖上的荫庇和官场的勾结,肆意兼并土地,将万顷良田划入自家名下,却又通过隐匿田亩、虚报灾荒等手段,将本该上缴朝廷的钱粮尽数纳入私囊。

    每年江南上缴的赋税,连实际应缴数额的三成不到,可那些士绅的府邸却一座比一座奢华,窖藏的金银更是堆积如山,这般蛀虫行径,早已让国库亏空日益严重,也让清丈新政的推行举步维艰。

    此次朱高炽在江南雷霆出手,抄没的那些士绅家产,光是现银就有数百万两,更别提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绸缎布匹和广袤田产,折算下来,足足抵得上朝廷三年的江南赋税。

    这笔巨款,对充盈国库、支撑新政的落地推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能解朝廷燃眉之急。

    更何况,朱标推行清丈新政的决心,早在数月之前便已昭告天下,朝堂之上三令五申,江南各州府也都张贴了告示,可那些士绅非但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地阻挠,甚至暗中煽动银场匠人叛乱,妄图用民乱逼迫朝廷收回成命。

    这般行径,本就是罪无可赦,朱高炽奉旨平叛,顺势清剿这群蛀虫,不过是替皇帝扫清新政推行的障碍,是堂堂正正的雷霆手段。

    他们这些六部尚书,久居朝堂,历经宦海沉浮,岂会看不清其中的门道?

    此刻若是跟着那些跳梁小丑站出来弹劾朱高炽,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且不说朱高炽手握周虎的供词,证据确凿,更重要的是,朱高炽的背后站着的是皇帝朱标,是整个大明王朝的意志。

    此刻出声反对,便是与皇帝为敌,与新政为敌,等待他们的,只会是和江南士绅一样的下场。

    王钝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指尖依旧死死攥着那份关于漕运的奏折,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作沉默是金。

    吏部尚书张紞亦是如此,他垂手立于班列之中,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一派平静无波,心中却早已将前因后果梳理得一清二楚。

    他执掌吏部,主掌天下官吏的考核、任免与黜陟,对朝堂与地方的勾连纠葛知之甚详,更深知朱标对江南士绅的不满早已积压许久,绝非一日之寒。

    那些盘踞江南数百年的士绅大族,早已成了一方土皇帝,他们藐视朝廷法度,肆意兼并土地,将无数百姓逼得流离失所;他们勾结地方官员,相互包庇,将江南的赋税牢牢攥在自己手中,中饱私囊;更甚者,在朝廷推行清丈新政、意图革除积弊之时,他们非但阳奉阴违,反而暗中串联,煽动民乱,公然对抗朝廷诏令,这般行径,早已成了大明的心腹大患。

    此次朱高炽借永平银场叛乱之事,以雷霆之势挥师南下,顺势将江南士绅连根拔起,抄家灭门,肃清余孽,正是朱标想要看到的结果。

    朱标隐忍多年,苦等的便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契机,如今契机已至,朱高炽出手狠辣果决,正合皇帝心意。

    张紞混迹官场数十载,最是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更清楚朝堂之上的风向变幻。

    此刻那些跳出来弹劾朱高炽的官员,不过是看不清时务的跳梁小丑,妄图螳臂当车,最终只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他若是此刻一时心软,或是为了所谓的同僚情谊出声附和,非但救不了那些早已注定败亡的江南士绅,反而会引火烧身,让朱标怀疑他与江南士绅有所勾连,怀疑他也是阻挠新政的一丘之貉。

    届时,别说他的吏部尚书之位保不住,恐怕整个张氏家族都会被牵连其中,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般得不偿失的事情,他绝不会做。

    是以,张紞始终缄默不言,任凭那些弹劾之声在大殿之中此起彼伏,自始至终都未曾挪动半步,未曾吐露一字。

    殿内重臣的沉默,与那些弹劾官员的激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下一刻,皇帝缓缓从龙椅上直起身,目光如炬,扫过阶下跪倒一片的官员,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奉天殿:“诸位卿家所言,朕都听明白了。不过,高炽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朕早已知晓。周虎谋逆,证据确凿,江南士绅勾结叛贼,阻挠新政,罪当诛灭九族!高炽奉旨行事,何谈恣意妄为?”

    说罢,朱标抬手示意身旁的内侍,内侍立刻捧着一叠厚厚的卷宗,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将卷宗一一摊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皆是锦衣卫与地方衙门将核实后的罪证整理成册的铁证。

    “尔等说高炽恣意妄为,株连无辜,那朕便与尔等好好说道说道。”朱标的声音陡然转厉,指着卷宗上的名录,“饶州李氏,周虎供词中明明白白写着,是李氏家主李嵩亲自携万两白银、百柄利刃密会周虎,许以金银珠宝,唆使其煽动银场匠人叛乱。锦衣卫抄没李府之时,从其地窖中搜出的兵器甲胄,足以装备千人,更有与周虎往来的密信,字迹清晰可辨,信中字字句句皆是如何搅乱江南局势,逼朝廷叫停清丈新政。这些,难道是朱高炽凭空捏造?”

    殿内鸦雀无声,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吴谦、郑明等人,此刻皆是面色煞白,低着头不敢言语。

    朱标并未停歇,继续沉声说道:“临江张氏,张敬轩此人,在临江府横行霸道,兼并良田三万顷,逼死农户十七家,这些皆是地方百姓联名按了手印的状纸,在锦衣卫的卷宗里,一沓摞起来足有半尺高!他豢养家丁数百,平日里作威作福,视朝廷律法如无物,此次更是暗中给周虎输送粮草,妄图借叛乱之势,彻底掌控临江府的赋税。锦衣卫破门拿人之时,其家丁竟敢持械反抗,斩杀缇骑三人!这般恶贯满盈之徒,朱高炽将其满门抄斩,何错之有?”

    他拿起一本账册,随手扔到那些弹劾官员面前,账册“啪”的一声落在金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是南昌陈氏的账册,尔等且看!陈氏借着漕运之便,勾结漕帮,偷税漏税逾百万两,每年送往京城的孝敬,都记在这本账册之上,上面的名字,有不少便是在朝为官之人!江南士绅每年隐匿的赋税,足以支撑朝廷组建三支精锐铁骑,可他们倒好,将民脂民膏尽数搜刮,用来打点关系,豢养私兵,这般蛀虫,留着何用?”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那些弹劾的官员面如死灰,纷纷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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