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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打不过柴米,我还打不过你?

    话说这刘小春被揍得嘴弯眼斜,脑瓜子都是包,还打了欠条。

    又被柴米等人吓唬怕了,一下午都没敢出去。

    等到了晚上,刘小春开始急了,家里没有钱,但是拉的饥荒得还啊。

    而且他家本身就穷的不行,那些玉米偷完卖了,还真的是卖完就喝酒了。昨晚他才喝完酒……

    现在家里也没啥钱,想还钱,等于异想天开了。

    刘小春的家庭情况是这样的,老父亲走的早了一些。老娘因为刘小春不孝顺,被刘小春给赶跑了,跑到了刘小春那两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家里去了。

    因为这个问题,那两个哥哥和刘小春几乎没有往来,关系也势同水火。

    刘小春父辈是拉帮套的,也就是当年这个刘小春亲父亲来的时候,那两个哥哥的父亲并没立刻死,这种才是拉帮套的。

    所以,也可以想象,刘小春的亲生父亲,其实在原来的时候,也是相当惨烈的。

    正常人入赘都觉得没面子,伤自尊,何况是拉帮套的?

    所以,父辈的这些人,是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能力,帮刘小春的。

    话说回来,刘小春父亲来拉帮套的是柴家,也就是柴忠明的五弟,这边兄弟倒是不少,不过一个比一个困难。

    柴忠明兄弟六个,老大夭折,老三饿死了,老四给别人拉帮套去了,老五就是刘小春的假爹,老六死的早……

    可以说……满门都是穷鬼不说,还几乎都死了。就剩下一个老光棍柴忠明了。

    而柴忠明其实住刘小春隔壁,刘小春天黑之后,就爬墙过去了。

    柴忠明屋里连电都没有,也没有油灯啥的,主打一个环保卫生。

    刘小春进了屋子,敲了敲门:“二大爷,你咋不点根蜡呢?”

    柴忠明没好气的说道:“那有钱啊……你来干啥?借钱没有,要命一条。”

    刘小春:“……”

    还没开口,直接被拒。

    这柴忠明也死见不上刘小春的。

    柴忠明虽然也是光棍子,而且也是滚刀肉一般,但是他因为刘小春的父亲当年坑了自己兄弟,所以对刘小春也是极为不满意的。

    这个柴忠明的五弟,当年是被饿死的。

    因为刘小春的父亲拉帮套,柴忠明的五弟呢是瘫痪在炕上,那刘小春的父亲能让他活多久?

    结果就是刘小春父亲拉帮套不到两年,这柴忠明的五弟就死了。

    至于是不是饿死的,刘小春的父亲是不承认,但是实际上就是饿死的。所以柴忠明便见不上刘小春。

    好在刘小春“秉承父志”,把亲爹也给饿死了,柴忠明这才算是消消气,和刘小春有点来往,但是不多。

    主要是这俩人,都没几个人待见,所以他俩能互相吹吹牛逼,让自己感觉自己还是个人罢了。

    再无其他交集。

    “二大爷,你借我点呗。你个光棍子,能花多少钱了?你死了也带不去……”

    “我去你妈的,我光棍子我该死啊!我特么光棍子我吃你喝你了?你会说人话不?”柴忠明气的不行。

    “咋滴?不借啊?”刘小春立刻不乐意了:“我多了不借,借我一百块钱,过了年,我连本带利给你。”

    “没有。”

    “我诚心借。”

    “你诚心不诚心,我不借。”柴忠明说道:“我凭啥借给你呢?你让柴米带人给打了,打了欠条,那不是因为你偷人家一亩地苞米吗?”

    “臥槽!你个老逼登!你没偷咋滴?咱俩一起偷的,我一个人把事给扛了,还挨打了,我才让你掏一半,你还不给?”刘小春扯着柴忠明的衣服骂道:“我特么打不过他们人多,我还打不过你咋滴?”

    柴米家的玉米,确实是刘小春和柴忠明一起偷的。当时柴忠明比较聪明,往地里边跑了,苏婉没追上。

    两个人合力是一共偷了两千七百斤玉米,其中偷了柴米差不多有一千八九百斤了。

    偷玉米的目的,两个人不同。

    柴忠明偷玉米是为了吃,他年年都偷,东家偷点,西家偷点。他也不太多的偷,偷够吃的就行。

    有时候一年偷两千斤,有时候偷四五百斤。主要看情况了。

    有人抓,或者不好偷,他就少偷一点。

    没人管,没人抓他就多偷点。

    今年是这样的,本来柴忠明呢头段时间就开始偷玉米了,谁家的都偷,不过由于柴米家的玉米长得比较好,他偷的就很多。到现在为止,已经偷了一千四五百斤了。结果呢,他偷玉米让刘小春看着了。

    正常人来说,如果看见邻居偷东西,会劝说……或者装瞎。

    但是刘小春去学习经验了。

    既然柴忠明偷都没事,他刘小春偷点玉米怎么了?

    所以,刘小春和柴忠明便组成了偷玉米小分队。两个人协作开工了偷东西的速度,立刻就上来了。

    问题,就这样他俩还是觉得慢。

    毕竟,偷东西一般都是晚上去,看不着道不说,还需要扛着,所以一晚上顶多偷几趟,这个偷不了速度就不太行。

    之后刘小春便和柴忠明,开始白天偷了。

    结果发现,好像没人管他俩。

    他俩胆子越来越大,干脆就明目张胆的偷了。

    当然了,结果就是被苏婉给逮住了……

    柴忠明自然不怕刘小春:“哎呀,臥槽!你还想打我?明抢啊……”

    刘小春看柴忠明冥顽不灵,上去就是一电炮:“你个老不死的,你偷完没事,我挨揍了?凭啥?今天我非得好好出出气。”

    刘小春力气大,虽然今天挨揍,让他面目全非,浑身紫青,脑瓜子一堆包,但是这并不影响刘小春年轻。

    年轻就是抗揍不说,还恢复的快。

    这柴忠明还想说点啥呢,没说出来就被刘小春一电炮打的脑瓜子嗡嗡的。

    “你特么有病吧?你挨揍了,你打我干啥?”柴忠明骂道:“你个畜生!我嫩你大爷的!”

    刘小春冷笑不已:“不为啥,你不给钱,我就揍你。”

    刘小春随后又是一个大逼兜,把柴忠明的假牙都给呼碎了。

    柴忠明疼的嗷嗷叫唤。

    那是真疼啊!!!

    柴忠明捂着豁牙的嘴,血沫子顺着指缝往外冒:“哎呦喂……我的牙……刘小春你个驴……槽的玩意儿!敢打你二大爷?!”

    “打你咋地?!”刘小春眼珠子通红,顶着满头包,像头受伤的疯狗,“让你掏一半是便宜你!老子替你扛了雷,挨了顿胖揍,还赔了猪打了欠条!你他妈倒好,躲屋里装死?钱呢?玉米呢?卖的钱分老子一半!”

    柴忠明被打得眼冒金星,又疼又怕,嘴上还不服软:“放……放你娘的罗圈屁!谁……谁跟你合伙了??你自己作死别拉上我!我说特么的有人别去白天偷,你自己偷还装逼,怪谁啊!”

    “你没偷咋滴?!”刘小春更火了,上去又是一脚踹柴忠明肚子上,“啊?东头那几垄是不是你掰的?河套那块大窟窿是不是你抠的?现在装没事人了?我告诉你老棺材瓤子,今儿不把钱吐出来,我跟你没完!”他顺手抄起炕沿边一个豁口的破碗,作势要砸。

    柴忠明这个气啊……他是偷了,但是他没挨抓啊。

    这刘小春是真狗,自己偷了被抓之后被揍了,还得拉着自己赔钱。

    问题柴忠明也打不过刘小春啊……

    他一看刘小春真要动家伙,怂了,抱着头缩墙角:“别……别打!小春!咱……咱好说好商量!我真没钱啊,玉米……玉米是弄了点,可……可还没卖呢!”

    刘小春举着碗的手顿住了,狐疑地瞪着他:“没卖?糊弄鬼呢?那么多棒子,你不卖留着下崽儿?”

    “真……真没卖!”柴忠明喘着粗气,抹了把嘴上的血,“我留着吃呢……都藏地窖里了!想着等风头过了再……”

    “藏地窖了?”刘小春眼珠子一转,凶光毕露,“好你个老狐狸!快说!藏了多少?在哪儿?”

    “就……就我屋后头那个旧菜窖……”柴忠明疼得龇牙咧嘴,“没……没多少,千把斤吧……”

    “千把斤?!你他妈糊弄谁呢!”刘小春一把揪住他衣领,“咱俩加起来掰的少说两千斤往上!你是不是还藏别处了?”

    “真……真就那些了!我……我吃不了那么多,就……就想着存点……”柴忠明眼神躲闪。

    “放屁!”刘小春把他掼在地上,“你他妈属耗子的?存粮过冬啊?肯定还有!钱呢?卖的钱呢?”

    “没卖哪来的钱啊!”柴忠明哭嚎起来,“我真没钱啊!那玉米……玉米全在地窖里,你……你都拿走!都给你!算二大爷补偿你的行不?”

    刘小春气得直哆嗦:“都给我?顶个屁用!老子要现钱!二百块!三天!三天后柴米那活阎王就得来拆房!我他妈上哪弄去?”他越想越绝望,看着地上窝囊的柴忠明,一股邪火又冲上来,抬脚又要踹。

    “嗷——杀人啦——刘小春杀人啦——脑瓢开瓢啦——”柴忠明扯着破锣嗓子嚎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闭嘴!你个老不死的!”刘小春又急又怒,上去捂他嘴。“快点给我钱,不给我弄死你。”

    柴忠明不敢喊了,生怕刘小春这个狗东西打死他,不过要钱没有。

    反正一分钱也没有。

    刘小春在柴忠明屋里翻箱倒柜,但是一毛钱也没找到。

    随后刘小春抓着柴忠明头发,恶狠狠的说:“钱呢?别逼我打死你。”

    柴忠明眼神闪躲得更厉害了,捂裤裆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没……真没有……我……我穷得叮当响……”

    刘小春眼尖,猛地注意到柴忠明那只紧捂着裤裆的手,还有他脸上那瞬间的慌乱。他脑子嗡的一声,一个念头炸开——这老东西,钱藏裤裆里了!

    “艹……你妈的!”刘小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顾不上疼了,饿虎扑食般扑上去,一把死死攥住柴忠明捂裤裆的手腕,“老不死的!你他妈属耗子的!钱藏裤裆里是吧?给老子拿出来!”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掰柴忠明的手。

    柴忠明杀猪般嚎叫起来:“哎呦!放手!放手啊小春!没有!真没有!救命啊!你要抢我棺材本啊!”

    “棺材本?!”刘小春眼睛更红了,指甲都抠进柴忠明肉里,“你他妈还有棺材本?老子替你扛事要被打死了,你藏着棺材本看热闹?!拿来吧你!”他发了狠,用膝盖顶住柴忠明肚子,另一只手硬生生去掏他裤裆。

    “嗷——!”柴忠明疼得直翻白眼,感觉裤裆都要被撕烂了。

    刘小春哪管这些,手乱掏乱摸,终于摸到一个硬邦邦、用破布裹着的小包!他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柴忠明的破裤子被扯开个大口子,一个油渍麻花、用破布和皮筋缠得紧紧的小卷掉在地上。

    柴忠明像被抽了筋,瞬间瘫软,发出绝望的哀嚎:“我的钱啊……我的钱……”

    刘小春喘着粗气,一把抓起那小卷,三两下扯开破布和皮筋。里面皱巴巴、油腻腻的,卷着厚厚一沓钱!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还有毛票,一股子汗馊味和牲口棚味儿。

    刘小春飞快地数着,眼睛越来越亮:“……一百……一百二……一百五……操!一百八十七块三毛六!”他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面如死灰的柴忠明,声音嘶哑又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老不死的!你他妈真行啊!一百八十七块三毛六!还说没钱?!”

    柴忠明瘫在地上,浑身哆嗦,只剩下哼哼:“还……还我……那是我的……我的棺材本啊……”

    “棺材本?”刘小春把钱死死攥在手心,感受着那厚实的触感,冲着柴忠明啐了一口,“呸!老子替你扛揍、赔猪、打欠条的时候,你咋不想想老子的死活?这钱,就当老子替你扛事的辛苦费了!”

    他踹了柴忠明一脚,摇摇晃晃站起来,攥着那沓沾着血和汗的票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柴忠明家破败的屋子。

    随后刘小春翻墙回家。

    刘小春虽然把柴忠明打了,而且大半夜的动静也挺大,但是也没人出来管闲事。

    这两家都是落魄户,根本没人搭理。所以刘小春也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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