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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铩羽而归

    等到宋青山过来,刘长贵刘带着宋青山去刘小春家里了。

    路上刘长贵和宋青山说道:“这个刘小春啊,偷了柴米家不少玉米。差不多一亩地了,这不是小偷小摸的,这都特么快成大盗了。看人家忙,没空管,就和拿自己家的一样,那可不太行。”

    “那指定不行,偷谁的也不行啊。”宋青山说道:“问题是,这刘小春不是个玩意啊。杵倔横丧那种,不好整啊。”

    刘长贵也是叹了口气:“那也没法啊。咋也算我们老刘家的人,我也不能把他送进去吧。”

    “那你能整了他了,我看多余。”宋青山嘴上这么说,但是这个工作还是要去做的:“试试吧,不行不管。他这个性质啊,村里已经属于可管可不管的范畴了。”

    毕竟,偷的有点多。

    不是偷几穗苞米那么简单。

    刘小春这个性质就不是道德败坏,而是已经严重的……

    对不对。

    刘长贵和宋青山一前一后往村西头走,气氛有点沉闷。刘长贵叼着烟,眉头拧着,宋青山则背着双手,脸色黑得不行。

    到了刘小春家那破败的院门口,院门虚掩着。刘长贵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喊:“小春?小春在家没?”

    里面没动静。

    刘长贵又喊了一嗓子:“刘小春!开门!找你有点事!”

    这回,屋里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半扇。刘小春趿拉着破布鞋,叼着根草棍儿晃了出来,上身就穿了件洗得发黄的背心,露出黑黢黢的膀子。他瞥见门口的两人,尤其是宋青山,脸上那混不吝的笑就挂上了,但眼神里透着戒备。

    “哟呵,村长?青山叔?啥风把您二位吹来了?稀客啊!”刘小春靠在门框上,也不让进,就堵在那儿。

    确实,从柴米家二叔柴有福那边论,刘小春确实应该叫宋青山叔叔。

    刘长贵往前凑了半步,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小春啊,有点事儿跟你说道说道。进去说?”

    刘小春皮笑肉不笑:“啥事儿啊村长?就在这儿说呗,屋里乱糟糟的,也没地方下脚。我媳妇儿还睡着呢。”他故意把“睡着”俩字咬得挺重。

    宋青山冷哼一声,没接茬。

    刘长贵忍着气,开门见山:“是这么回事。柴米家河套那块苞米地,丢了不少棒子。她妈苏婉,今天下午亲眼看见你在那块地里……掰苞米了?有这事没?”

    刘小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被冤枉的愤怒表情,声音也拔高了八度:“啥?!掰苞米?村长!青山叔!你们听听!这都啥话?我刘小春是那偷鸡摸狗的人吗?我啥时候去他家苞米地了?这纯属血口喷人!”

    “小春,你先别急。”刘长贵压压手,“苏婉说她亲眼看着你了,还喊了你一嗓子,你蹚着河套跑的,地头还落下一个装苞米的破布袋子……”

    “放他娘的罗圈屁!”刘小春猛地啐了一口唾沫,草棍儿吐得老远,指着自己鼻子,“看见我了?她眼珠子长腚上了还是老眼昏花了?我这一天都在家拾掇院子,给我爹上坟烧纸去了(假老五的坟就在他家后院不远的地方,随便找个坑埋得。)。根本没往河套那边去!还蹚河?那河套水多凉你不知道?我傻啊我去蹚水?”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那破布袋子?”他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村长,你满村打听打听,谁家没几个破布袋子?满大街都是!凭啥就说是我的?柴米家苞米丢了,赖我头上?我还说他家柴秀偷我家老母鸡了呢!有证据吗?抓住我手了?按着我脖子了?没有吧!这不就是看我家穷,好欺负,想讹我吗?”

    宋青山实在听不下去了,往前一步,沉声道:“刘小春!你说话放干净点!没人想讹你!人家看见你了,那袋子也是在现场丢的,不是你的是谁的?你心里没鬼,你跑啥?”

    “我跑?”刘小春梗着脖子,横劲儿上来了,也往前顶了一步,几乎要贴到宋青山脸上,“青山叔,你哪只眼看见我跑了?谁证明我跑了?苏婉她一张嘴说了就算?她算老几啊?我还说她看花眼了呢!没准是哪个野狗叼走了呢!赖我?你们老宋家跟柴米家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欺负老实人是吧?”

    “你!”宋青山被他这倒打一耙气得脸色铁青,拳头都攥紧了。刘长贵赶紧一把拉住宋青山的胳膊。

    “小春!你咋说话呢!”刘长贵也火了,“青山是会计,是来解决问题的!你这态度能解决问题吗?”

    “解决问题?解决啥问题?”刘小春双手一摊,彻底耍起了无赖,“我没偷!你们非要赖我偷了!这咋解决?要不你们去搜?把我家翻个底朝天,看看有没有他家苞米棒子?要是搜不出来,你们得给我个说法!给我磕头赔罪!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刘长贵被他这泼皮无赖的劲儿顶得胸口发闷:“小春!你…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人家亲眼看见了!”

    “看见个屁!”刘小春声音更大,引得旁边几户人家都探头探脑,“她看见个鬼!村长,青山叔,我敬你们是长辈,但你们也不能这么偏心眼儿吧?柴米家有钱有势,你们就向着他们?我家穷,就活该被欺负?今天我刘小春就把话撂这儿!我没偷!谁再敢说是我偷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他恶狠狠地瞪着宋青山和刘长贵,那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宋青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小春:“好!好你个刘小春!你等着!”他知道再说下去,这浑人指不定能干出啥来。刘长贵也彻底没了辙,这浑人油盐不进,还反咬一口。

    “行!刘小春,你有种!”刘长贵也气得不轻,“这事儿没完!我们走!”

    他拉着怒气冲冲的宋青山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刘小春嚣张的喊声:“慢走不送啊村长!青山叔!下回有空再来!不过下回再来,最好带着证据!没证据可别瞎咧咧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两人走出老远,还能听见刘小春在院子里故意大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妈的!这个王八犊子!”宋青山狠狠一脚踢飞路上一块土坷垃,“简直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刘长贵也是唉声叹气,烟都忘了抽:“唉……我就知道是这样。这瘪犊子玩意儿,跟他姐夫柴有德一个德性,甚至比他姐夫还浑!跟他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白费唾沫星子!”

    “那咋整?就这么算了?”宋青山不甘心,“柴米那儿咋交代?她家玉米可是实打实丢了那么多!”

    “不算了还能咋整?”刘长贵摊手,一脸无奈,“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报警?那点玉米真不够立案折腾的。再说,就算真把他抓了,他能认?回头放出来,更得变本加厉祸害柴米家!这种人,沾上就是一身骚!”

    他回头望了望刘小春家那破败的院墙,压低声音对宋青山说:“青山,回去跟柴米说,让她……自己想招吧。这事儿,村里管不了,我也说不动了。刘小春这号人,就得让柴米那样的来治。让他等着柴米收拾他吧!走了,晦气!”

    “那不行。你得去说明白这事,要不然我也整不了。你说村里管不了,那也得去管啊。总也得给人家个交代对不对……那可不是少,要真一亩来地,钱不少了不说,那性质也不一样……”

    宋青山这么一说,刘长贵也没办法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和宋青山一起回去找柴米。

    …………

    另一边。

    柴米看着新买的炸锅,又瞅了眼蔫蔫的牛犊,叹了口气,把药递给柴有庆:“爸,这新买的药,兽医说了,按牛犊体重算,分量要准,打多了不行。你仔细点兑。”

    柴有庆接过药,像捧着个宝贝,连连点头:“哎,哎,知道了,这回我指定精心!”他赶紧去找针管,笨手笨脚地比划着看刻度。

    随后柴米去宋秋水家,到了库房。

    两个人把新炸锅抬进库房。车也直接放到库房了,省心省事。

    宋秋水嘴里不闲着:“啧,这锅真带劲儿!不锈钢的,锃亮!柴米,你说刘长贵他俩能整明白不?别又让那刘小春给糊弄回来。”

    “糊弄?”柴米哼了一声,搬着新煮锅往灶房走,“刘长贵那和稀泥的本事,顶多让刘小春把掰走的棒子吐出来。道歉?想都别想。那瘪犊子要是能服软,太阳打西边出来。”

    宋秋水撇撇嘴:“不行揍他一顿?我看他就是装杯,欠揍。”

    “拉倒吧,就刘小春那体格子,打不过。我也不行……”柴米直摇头:“这个不是咱们能打的过的。他那个体格子,是真好,而且还特么虎了吧唧的。不能动手,动手咱们就吃亏。”

    随后二人又回到了柴米家里。

    苏婉一副愁眉苦脸的说道:“柴米啊……要不咱们少要点,只要他给点就行……只要能要回来点也行啊,不道歉啥的我觉得也行,要不……反正总比白瞎了强。而且就是…就是那刘小春浑,别再记恨上咱家。”

    “记恨?”柴秀撇撇嘴,“他偷咱家东西他还有理了?妈,你就是太面乎!要我说,姐,咱就该直接推着那破布袋子去他家门口骂街!让全村都知道他是个啥货色!”

    “骂街顶屁用。”柴米也觉得不太好处理:“他那种滚刀肉,唾沫星子淹不死。得让他疼才行。等等看吧,刘长贵要是真连个屁都放不响,咱再想招。”

    正说着,院门响了。刘长贵和宋青山一前一后回来了。刘长贵脸色不太好看,宋青山更是黑着个脸,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

    宋秋水第一个冲出去:“爸!咋样?那刘小春认账没?玉米呢?”

    宋青山闷头往院里走,一屁股坐在柴火垛上,掏出烟卷狠狠嘬了一口,没吭声。

    刘长贵叹口气,走到柴米跟前:“柴米啊…去了,也见着人了。”

    “然后呢?”柴米平静地问。

    “这小子…是真浑!”刘长贵摇摇头,“咬死了不认!说那破布袋子满大街都是,凭啥说是他的?还说…还说苏婉老眼昏花看错了人!气死个人!”

    苏婉一听就急了:“我咋能看错?他那罗圈腿,黑黢黢的样儿,烧成灰我都认得!他当时正掰呢,我喊一嗓子他蹚河跑的!溅我一身水!”

    “我信你!”刘长贵赶紧说,“可那小子不认账啊!我跟青山哥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还嚷嚷着说咱们冤枉好人,要去乡里告状呢!你说这…这…”

    宋秋水气得直跺脚:“告他姥姥!贼喊捉贼啊!村长,你就这么让他唬住了?他偷东西还有理了?”

    刘长贵一脸为难:“不是唬住…秋水,你是没见着,那小子混不吝,跟他姐夫柴有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油盐不进啊!我总不能动手打他吧?那不成我的不是了?”

    “那玉米呢?就这么算了?”柴秀也急了。

    “玉米…”刘长贵搓着手,“……”

    刘长贵都不知道咋整了……

    玉米指定是没有了啊,但是他还拉不下脸来说自己没整回来……

    “哎呀,这个都先消消气,等过了气头,我再去一趟。”

    “算了。”柴米直接拒绝了:“既然他不还,那就没办法了。”

    “村长,这事你也别管了。他穷横穷横的,就以为他了不起了。真是惯的臭毛病。”柴米说道:“真当我们柴家没人了咋滴?”

    刘长贵赶紧说道:“柴米,你可别瞎整……”

    柴米才不管那些:“你别管。他不还是不是?我找人打到他求着还我。”

    刘长贵还想说什么,柴米已经出门了。

    老柴家人虽然不多,但是也是三家村的大户了。

    那刘小春就是一个过继给柴家的一个属于拉帮套的,他还硬气?

    柴米都笑了。

    既然刘小春这么牛逼,那就直接来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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