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主勺,两女打下手,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在最后两个菜时,肖涵亲自跑去隔壁的隔壁,把巴老爷子和小林姐叫了过来。
5个人围成一桌,还喝些小酒,很是热闹。
饭后,小林姐悄悄问李恒:「我还以为安踏鞋业你会留给周诗禾呢,没想到是给涵涵。」
李恒讶异,「师姐看出来了?」
小林姐说:「你老师跟我提起过京城新未来培训学校和宋妤,这些我自然就能想到了。」
李恒问:「老师是怎么提的?」
小林姐回忆说:「宋妤是第一个从你这里分杯羹的女人,他老人家猜测你是想娶宋妤进门。当时他还替你担忧来着,说宋妤这闺女好是好,但太过贤惠,没有掌家的魄力。将来如果真的成为李家女主人,喜忧参半。」
李恒有点儿懵,「老师还关注宋妤么?」
小林姐笑着点头:「他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还私下托人,要老朋友老伙计们帮忙照看点宋妤,这女娃生得特好,别让人给欺负咯。」
李恒感动,悄悄问:「那老爷子最看好谁?」
小林姐意味深长说:「感情上的事,你自己的脚一一试穿才能找到合适的鞋码,怎么还问起来了?」
李恒道:「那第一选宋妤。」
「好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小林姐表示无奈,犹豫一下说:「考虑到三代以后的传承的话,要说最合适,当然是周诗禾或者余老师了。
不过老人家也说,周家女娃外圆内方,有傲气,你一时半会怕是驯服不了。
假若有一天能驯服的话,掌家也许不会比任何人差。」
李恒听出来了,巴老爷子和师姐其实更倾向于自己选周诗禾作为正儿八经的过门媳妇。
之所以在巴老爷子和师姐会这样隐晦建议,无非就是更好看周家的未来前景罢了。
如果他没重生,光从利益角度考虑,这样选择无疑是非常好的,同时非常稳妥,能确保子孙三代不会被欺凌。
但问题是,他是重生者啊,执念就是想娶宋妤,如若今生不娶宋妤,那他枉为人了。
下午,5人都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把凳子搬到草地上,湖一壶热茶,开始了休闲地谈天说地。
得知李恒写了一本科幻,巴老爷子有些心痛,但还是说:「改天拿过来我瞧瞧,瞧瞧你这正统文学出身的,难道还能把科幻写成花儿?」
李恒拍拍胸口保证,半真半假玩笑说:「那肯定的。我还等着它到国外圈钱呢,什么英镑啊,美金啊,澳元啊,日元啊,统统都要。」
巴老爷子听笑了:「你现在产业这么多,还要那么努力挣钱干什么?」
李恒眨巴眼,没好意思吭声。
肖涵却在内心替他说了一句:老子产业是不少,可架不住媳妇多啊,一个媳妇生俩,将来就有16个娃要养;如果其中有谁是那种特能生的,像猪一样连下六七个仔的话,那这些产业也不够分嘛。
肖涵想着想着,忽地自己笑了。她觉得一儿一女就够了,要那么多干嘛?打群架比人多呀?
晚饭是巴老爷子家吃的,小林姐主厨,吃饭的还是那些人。呃,多了一个廖主编。
李恒问廖主编:「你怎么跑过来了?」
廖主编说:「两小时前,我打电话去你学校,没人接听。后来我打电话给老师,师妹说你和弟妹在这边,我就直接过来了。」
两小时前的话,那就是下午3点左右,那麦穗她们肯定在相辉堂参加最后的彩排,不可能在家的。
李恒这样寻思着,问:「你找我有事?」
廖主编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汇票说:「这是《尘埃落定》发布5个月的成果,你拿着。」
李恒接过一瞧,汇票金额显示394.5万元。
好大一笔钱。
李恒玩笑说:「还差5000就凑整数了,就不能帮我补齐么?也太小气了吧。」
廖主编笑笑,「明明是差5万5,你别以为我没上过小学。这笔钱对你来说是毛毛雨,可对我来讲,却是一笔巨款,要攒好久才能存够。」
李恒翻翻白眼,堂堂一家杂志社的主编,岂能看得上这点小钱。
汇票的事说完,廖主编说:「有件事要麻烦你。」
李恒把汇票收好,「你说。」
廖主编问:「余老师如今人在哪?从东京回来了没?我想见她一面,和她说个事。」
李恒心思一动:「关于京城那边的?徐素云?」
廖主编点了点头。
李恒算下时间:「明天吧,明天你来庐山村,应该能遇到余老师。」
「好,那我明天过来。」廖主编说。
晚饭过后,肖涵回了学校,说是寝室姐妹早就相约今晚要好好聚一聚的,提前都谋划半个月了,她不好缺席。
临分开前,肖涵抿个小酒窝问:「要不,李先生,您陪我一起去参加姐妹聚会?」
李恒问:「你们在哪里聚会?」
肖涵眨了下眼:「这么冷的天,当然是寝室呀,还能去哪?」
李恒无语:「寝室还叫聚?不天天见?」
肖涵摇头:「不一样。平素我们都各奔东西,要么在教室看书,要么去图书馆,要是有关系就会跑医院学习。除了大一第一学期,我们几个好久没放松啦,今天难得休息一次,寝室上午就布置好了,很喜庆喔。」
李恒问一个关键问题:「那我今晚住哪?」
肖涵心想,住本美人床上嘛,听说学校有个别女生为了省钱、把异地男友带到了女生宿舍,嘴上却说:「晚些时候,我跟您回武康路家里。」
李恒蠢蠢欲动,但拒绝了。不开玩笑的,这要是传出去,哼哼,后面有很多关要过——
何必自找麻烦呢,这是典型的没苦硬吃啊。
被拒绝,肖涵心里轻松下来,但脸上却一副惨兮兮的模样,直到李恒哄了七八分钟、说期末考试完就来接她,才心满意足地进了女生宿舍楼。
这位姑奶奶真是个磨人精哪,李恒右手摸摸额头,感觉都出汗了。
走出沪市医科大,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对小堂姐说:「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李望点头,启动车子出发。
路上,李望说:「你昨天去了我姐那?」
李恒嗯一声。
李望说:「她没有告诉你,孩子爸爸是谁?」
李恒摇头:「没讲。」
李望叹气说:「哎,她现在可是个富婆,男方帮她投资,在东京股市挣了500
0万美金。」
李恒道:「她有和我说过这事。」
李望羡慕:「我拼死拼活,公司今年才突破4个亿的营收,她腿一张,不仅多了个孩子,还挣了好几亿。」
李恒听笑了,「你一个不婚主义者,羡慕孩子干什么?」
李望说:「谁说我羡慕孩子?我羡慕那么大一笔钱。」
回到学校,李恒看下手表,7:12
时间尚早。
他没有迟疑,马不停蹄赶去相辉堂。
今夜可能是麦穗大学期间最后一次元旦晚会主持,他得去捧捧场。
晚会现场比想象的还要热闹,嘈杂声一片,过道和后面全部站满了人,可谓是人山人海。
李恒来迟了,根本没落脚地方。好在大伙认得他,就算前面再怎么拥挤,只要看到他过来,都纷纷往两边靠了靠,硬生生让出一条道来供他走。
李恒道声谢谢,然后顺口问了一句:「这么大的礼堂,一个座位都没了吗?」
有男生回答:「第一排,领导坐的地方还有两个空位,大作家你去那呗,反正这学校没人敢撵你。」
李恒笑了笑,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去前面瞧瞧,奔波了一天,到后面站一晚上实在太累了。老夫子本就是来看美人的,哪能累着看呢,没这个道理不是。
他沿着过道朝前面走,耳畔不时能听到一声急促嘀咕「快看,李恒」、「李恒学长来了」等等之类的话。
李恒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最后在万众瞩目之下,来到了第一排,瞅瞅空位旁边的女领导,面熟但叫不出名字,但无所谓了,没看到孙校长那小老头都在向自己招手嘛,坐了,坐了。
一屁股坐下后,李恒没打扰人家,而是抬头看向舞台中央,此时麦穗一身蓝色晚礼服,正在报幕。
他右手在胸口挥了下。
麦穗看到了,柔笑着回应。
旁边的女领导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临了忍不住问:「大作家,听说你和女主持人来自一个高中?」
「对,我们是高中同班同学来着。」李恒回话。
女领导望了会麦穗,感慨说:「好有味道的一姑娘,很多年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同学了。」
女领导是收敛着说,这个味道指的是「媚」。
李恒没话找话,「以前有么?」
女领导说:「有过,但气质没这么好,长相也不如麦穗,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以后谁要是娶了,享不尽的福气。」
女领导说是这么说,眼角余光却在注视着他。她也早就听到了相关传闻,听说麦穗是这位风流大才子的红颜知己。
不仅是她感叹万分,学校其他老师也是有相同感受。
一个背景让人只能仰望的余老师,一个如同苏妲己转世的麦穗,一个精致无双的肖涵,三个都是绝色,另外还有人在传周诗禾与他也有感情牵绊,这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女领导都一时词穷,无法形容当初得知这一八卦消息时的震撼。
不过李恒长相气质也确实顶好,这外表天生就是女人克星,女领导情不自禁想:要是李恒和麦穗生一个孩子,会不会颠倒众生?
若是李恒和周诗禾生一个女孩,不敢想象孩子该会有多美?
女领导看着李恒的侧脸,暗暗开启了小差。
待麦穗退场后,李恒则注意到了过道左边的熟人,周诗禾。
十分意外,周姑娘竟然坐在表演嘉宾席位上,看来她今晚有演出啊。
思绪到这,李恒问女领导:「老师,周诗禾今晚有钢琴表演吗?」
女领导说:「有,第一个节目就是她的,《雨的印记》弹奏的特别精彩。可惜你来晚了。」
李恒愣了愣,弹奏的《雨的印记》?
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周姑娘会在这种场合弹这首具有特别意义的曲子?
他忍不住自作多情的想:诗禾同志是在弹给自己听的么?难道其中隐藏有什么奥秘?
那真是遗憾,自己来晚了。
一晚上,心头全是《雨的印记》这几个字眼,脑壳嗡嗡地闹,接下来十多个节目到底表演了些什么,他都没啥印象,一直这样迷迷糊糊熬到散场。
跟随众人拍完手掌,李恒也打算退场。
路过周诗禾身边时,他道:「一起走?」
在人前,周诗禾没有落他面子,安静说好。
由于坐在相辉堂前面,等到两人出来时,外面早已不复刚才的繁华,外面校园小路一眼望去都是离去的背影和雨伞,天空飘雨了。
李恒问:「你带伞了没?」
周诗禾有些纠结,包里常备了一把伞,可一想到前段时间两人共打一把伞时,他在半路亲吻自己的画面,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带了」?
李恒暗暗观察她表情,顿时心里有数,道:「那我们再等等麦穗。」
周诗禾扫他眼,小声嗯一下。
等待最是煎熬,尤其是两个最熟悉的人却偏偏无话可说,李恒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仰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天气真好,又下雨了。」
对于他的搭话,周诗禾没甚反应。
李恒右手叉叉腰,自顾自道:「哎,年纪大了,追女孩子的本事生疏了——
额,好像我当年也没这个本事,都是女孩子追的我。现在这个追了快两年,腿都追断了,结果还不愿意拿伞出来。诗禾同志,你帮我出个招呗,该怎么抱得美人归?事后我重重有赏。」
周诗禾灵巧的小嘴儿微微嘟一下,静了静,偏头看向别处。
又等了一会,李恒忽地用右手肘她一下手臂,道:「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栽我手里得了。」
听闻,周诗禾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撑开,走在了雨里。
嘿,说好的等麦穗呢,结果这周大王不讲信用啊,竟然半途开溜。
李恒追上去,钻伞下说:「追老婆要大度,你去哪我都顺路。不论东南西北,请捎我一程。」
没跑掉,周诗禾无语地停在原地,静静地盯着他眼睛瞅了半晌说:「你的脸皮比以前更厚了。
李恒伸个懒腰,呼呼地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周诗禾深吸一口气,把伞递到他跟前:表示他个子高,他来打伞。
看吧,脸皮厚还是有收获滴,李恒高兴接过伞,把伞盖分一半给她:「等有时间,再弹一遍《雨的印记》给我听啊,我今晚有事,回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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