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
虽然嘴里说着抱怨的话，马尾女生还是走近了过来。
……
“……我们一起道歉。”
想了想，短发女生道。
……
马尾女生：……
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却也没有拒绝。
“快点。”
……
“我数一二三。”
短发女生道。
……
“一，二-”
……
“不是的。”
孩子终于发出了声音。
她心里一喜。
她立即继续说道，“你们不要跟我道歉。”
“你们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简直莫名其妙。
这两个笨蛋。
……
“那你为什么哭了？”
短发女生微微一愣，然后道，“不是因为妮妮说的那些话吗？”
抱怨孩子明明什么都不能告诉她们，却还要她们陪着一起来的话……
孩子难道不是因为这些抱怨的话而哭了吗？
……
马尾女生：……
怎么又变成她一个人的错了？
她发现短发女生这家伙，非常的狡猾！
哼！
……
“不是的。”
孩子再次道。
这次，她的声音顺畅了很多。
孩子苦笑。
“不是的。”
“妮妮说得没错。”
“是我不好。”
“对不起。”
孩子眉眼低垂。
该道歉的是她。
……
马尾女生有些不自在。
“我就是随口说说的。”
“……别当真。”
马尾女生干巴巴的道。
……
孩子微微摇头。
眼泪止住了，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
脸上也有一道道胡乱抹擦的痕迹。
……
“那你为什么哭了？”
短发女生不解孩子哭泣的原因。
主要孩子哭得毫无征兆。
她被吓了一跳。
……
为什么哭了……
孩子抬头看向橘子树。
其实她也有些没明白.
“因为没找到人？”
看到孩子看向橘子树，短发女生猜测。
……
“没事。”
马尾女生看得很开，“这次没找到。”
“下次总有机会找到的。”
“下次我们再陪你一起。”
……
孩子很感激朋友们的体贴。
觉得浑身像泡在温水里一样的舒服。
“……我……”
孩子开口尝试解释，“……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了……”
“这次完全没想到能遇到……”
“我特别兴奋跟激动……”
“可是爸爸妈妈……”
孩子的声音顿住了。
……
“爸爸妈妈怎么了？”
马尾女生问道。
……
短发女生若有所思。
……
“她不是那个大姐姐吧？”
短发女生突发奇想。
孩子刚才描述的爸爸妈妈的对无名者-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性别，什么都不知道，就用无名者代替了。
……的态度……
跟对大姐姐的态度很像。
……
“不是。”
短暂的愣怔后，孩子摇摇头。
……
“怎么会是大姐姐？”
马尾女生摇摇手指。
“大姐姐老是出现在芽芽的面前。”
“芽芽看到大姐姐讨厌都来不及……”
“怎么会兴奋激动？”
……
对哦。
短发女生点头。
“没错。”
“那芽芽见到的是谁？”
“我们看到过吗？”
……
孩子摇头。
“没有。”
“你们没有看到过它。”
要是短发女生或者马尾女生真的看到过大豹子就好了……
那就说明……
大豹子不是她的幻觉。
而是真实的存在。
……
“我们没有看到过他……”
马尾女生摇摇头，有些感慨，“芽芽，你认识的人真多。”
另外一个……大姐姐吗？
……
“它不是人。”
孩子脱口而出。
……
话落，空气里安静了几秒钟。
孩子脸色一僵。
心里有些懊悔。
她怎么说出来了？
……
马尾女生与短发女生互相看了看。
“……不是人？”
马尾女生砸吧嘴巴。
“那它是？”
……
“它是动物？”
短发女生很惊讶。
让孩子冒着被爸爸妈妈发现责怪的风险也要来碰碰运气的……
是一个动物？
“小猫？”
“小狗？”
……
“叔叔阿姨不喜欢动物？”
马尾女生惊讶。
还有……
“什么动物这么神秘？”
“叔叔阿姨不让你告诉别人？”
……
“是啊。”
短发女生点点头。
什么动物竟然能在孩子的爸爸妈妈那里得到跟大姐姐一样的待遇？
短发女生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叔叔阿姨这么讨厌的动物……”
“难道是蛇？”
“蟾蜍？”
“蜘蛛？”
短发女生报了几个不常见的宠物名称。
……
短发女生每说一个，马尾女生浑身哆嗦一下，嘴里发出嫌弃的声音，“咦惹。”
“停停。”
马尾女生不解，“怎么都是爬行动物？”
“没有别的动物了吗？”
“比如小兔子什么的？”
……
“小兔子能让叔叔阿姨那么讨厌？”
短发女生翻了个白眼。
……
“……哦。”
马尾女生讪讪。
也是。
但是她很快发现不对。
“可是……”
“就算这些动物……”
“我理解叔叔阿姨不让芽芽养。”
“但我不明白叔叔阿姨为什么不让芽芽跟别人说。”
说起来……
马尾女生一脸惊奇的看着孩子。
“芽芽，你竟然喜欢这些动物吗？”
“我都不知道。”
彪悍呐。
马尾女生冲孩子竖起大拇指。
光是听到这些动物的名字，马尾女生就感觉身上要起鸡皮疙瘩了。
更遑论养在身边了。
那简直是噩梦。
……
“不是！”
孩子摇头否认，声音稍微有些大，生怕自己的朋友们真的误会了。
“我不喜欢它们！”
孩子为自己辩解。
“我怎么可能喜欢它们？！”
不管是蛇还是蟾蜍还是蜘蛛，她都有些怕的好吗？
……
“不是它们哦。”
马尾女生松了口气。
“都怪小花乱猜。”
……
短发女生：……
“那你来找的是什么动物？”
“难道……”
短发女生灵光一闪。
就要开口。
……
“等等。”
马尾女生立即叫停。
“你不是又要说什么可怕或者恶心的动物了吧？”
……
短发女生：……
她摇头。
“不是。”
……
“真的不是？”
马尾女生有些怀疑的看着短发女生。
……
“真-的-不-是。”
短发女生一字一顿。
“好了。”
短发女生打断又要开口的马尾女生，“别打岔。”
她看向孩子。
“是鸟吗？”
“鹦鹉？”
“八哥？”
……
马尾女生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