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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是不是弄错了?

    陆斗跟着大伯,二伯,大伯娘,二伯娘,他爹,还有晖哥,墨哥,一起往陆家祠堂方向走去。

    虽然陆家村还有其他姓氏的家族,但陆家是陆家的第一大家族,祠堂修得大,还漂亮,所以一般村里有什么重大事务,都会在那里宣布。

    陆斗跟着自家人往陆氏祠堂走去时,其他一道去祠堂的其他姓氏村民,都时不时望着他们一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什么“得罪里长”“河工役”之类的字眼,传入到了陆斗的耳中。

    陆氏家族的族人,看到他们一家,有的板着脸不理会,有的甚至还幸灾乐祸。

    陆山,孙氏,陆川,金氏和陆伯言几个大人还好,陆晖和陆墨听到周围人议论他们,对着他们怒目而视。

    孙氏也被周围那些议论,乱了心神,小声向陆山问了句:

    “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陆山板着脸,有些不悦地开口:

    “能有什么变故?”

    孙氏见陆山隐隐有些生气的迹象,便闭嘴不再多说。

    金氏却没有这个眼色,也有些担心地开口。

    “他们不会收了钱不办事吧?”

    陆山这次没说话。

    陆川眼珠转转,向陆山和陆伯言看了看,也没有说话。

    陆斗知道,他们还是担心。

    陆伯言虽然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做出笃定样子,笑着说道:

    “应该不会吧,如果他们拿了钱不办事,以后谁还敢找他们?”

    “再说斗哥朋友的父亲从中帮忙,即便户房那边的人想要赖账,也得顾及一下斗哥朋友父亲的面子。”

    陆山,孙氏,陆川和金氏听了陆伯言说的,都觉得有道理,于是安心了一点儿。

    陆山更是发话。

    “三弟说得对。”

    “你们就别瞎想了。”

    陆川也点头。

    “就是,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等下就知道咱们家能不能免役了。”

    ……

    陆家祠堂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

    陆斗和大伯他们来到祠堂前时,就见陆长耕,陆平方正和村里的几个族老,族望坐在祠堂里喝茶。

    陆斗看向陆方平和陆长耕时,发现两人也在眼神冷淡地看他们一家。

    约莫半个时辰,在村民们都等得有些焦躁,开始发起牢骚时,县衙的人终于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头戴吏巾,身穿青衫的中年文士。

    还有四个穿着公服的壮班衙役。

    陆斗看着那个中年文士,猜测来的应该是户房的书吏。

    陆长耕,陆方平,族老,族望以及村里的富户,在县衙的这五人远远过来时,就已经来到路边相迎。

    等县衙的五人一过来,陆长耕立马躬身低头,一脸讨好的笑着。

    “赵先生。”

    “四位差爷。”

    “你们辛苦了。”

    “不如请到祠堂喝杯茶?”

    身材清瘦,不苟言笑的中年文士淡淡开口。

    “不用了,公务要紧。”

    “村民都到齐了没有?”中年文士向等候在祠堂外的村民们看了一眼,向陆长耕询问。

    陆长耕连忙笑着点头。

    “都到齐了。”

    中年文士也不废话,从一旁的壮班衙役手中,接过一个黄布封筒。

    从中取出名册之后,中年文士看着祠堂外的村民,开始宣布:

    “奉县尊老爷明令,征调民夫二十名,赴三十里外渭水堰疏浚河道,工期三月。以下念到姓名者,即刻出列,准备上路。”

    中年文士宣告完,便掀开名册,开始点名。

    “陈二喜。”

    “王大满。”

    “陆葛根。”

    “……”

    被点到名字村民全都脸色灰丧。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家人们,有的脸色悲苦,有的伤心垂泪。

    陆斗看到这一幕,也只能微叹一口气。

    他现在属于是保全自家都很困难,也帮不了更多的人。

    想要大夏朝的这些百姓,能够免受这些徭役之苦,得需要他站得够高才行。

    等户房的书吏念完了十九人名字。

    人群中也已经走出了十九个男人。

    虽然户房的书吏第二十个人的名字还没念,但村里人的目光已经聚集到了陆伯言身上。

    三天前,陆伯言被陆长耕点名去服河工役的事,大家都听说了。

    陆长耕望着陆山一家,轻哼了一声。

    陆方平脸上挂着淡笑,准备好好欣赏县衙来的书吏,念完陆伯言的名字之后,陆山一家人的神情。

    他给了陆山一家人机会,陆山一家人还给脸不要脸。

    赵书吏看了一眼名册上最后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开始宣读:

    “第二十个民夫是……陆昭。”

    听到“陆昭”的名字,除了陆山一家人之外,所有人都懵了。

    陆山,孙氏,陆川,金氏,陆伯言和陆晖,陆墨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安心放回肚中。

    陆斗也轻舒了一口气。

    虽然觉得这事情已经办成,但在没有确定之前,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

    “咋回事?最后一个服河工役的不是陆家老三陆河吗?”

    “是陆河啊,那天里长明明说要把陆家老三的名字给记上。”

    “怎么变成陆昭了?”

    陆方平疑惑地看向陆长耕。

    陆长耕则是满脸讶异地看向赵书吏。

    最懵的是陆长耕的侄子陆昭。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恍惚”了一下。

    确定是自己的名字之后,陆昭一脸讶然地看着赵书吏,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

    赵书吏点头。

    “是不是弄错了?”陆昭觉得肯定是弄错了。

    赵书吏却摇头,冷淡回道:

    “没错,就是你。”

    陆昭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冰冷的赵书吏,想到三天前,他被自己的二叔陆长耕委派,去县衙送河工役人员名册。

    当时他看到这个赵书吏时,这个赵书吏明明还对他笑呵呵的。

    可不过才过去三天,这赵书吏竟然变了一副面孔。

    陆昭想到自己把名册交给赵书吏时,赵书吏看了名册一眼,还笑眯眯地问了一下他的名字。

    回来的时候他还挺高兴,想着自己被县衙户房的大人们记住了。

    可现在回头再想,越想越不对劲。

    “长耕叔,长耕叔,这怎么回事?”陆昭连忙神色慌乱地来到陆长耕身边,两手抓住了他手臂。

    陆长耕也一头雾水,但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护住自己的侄子。

    陆长耕笑着对赵书吏说了句:

    “赵先生,这是我的侄子。”

    “我递交上去的名册,没有我侄子的名字,您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把‘陆河’看成‘陆昭’了?”

    赵书吏听了陆长耕的话,打开名册,看了一眼名册上的“陆河”的名字,然后抬眼回了陆长耕一句。

    “没有错,写的就是陆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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