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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小陆师弟的字,一天一个样

    何守田本以为他把陆斗的丑字,贴到“文影壁”上,让人取笑之后,陆斗会十分羞恼,肯定不会再想跟他同桌了。

    却没想到陆斗非但不恼,居然还说要把自己写的字,每天贴到文影壁上,让人监督他的进步。

    这是什么心性?

    不以为辱,反借此来敦促自己改进。

    不正是《孟子·公孙丑上》中记载的“闻过则喜”嘛。

    可孟子是谁,是圣人啊!

    何守田不由重新审视陆斗,这个八岁的蒙童。

    如此心性,比他见到的许多大人都强。

    当然,其中就包括他自己。

    如果是别人用这种办法来羞辱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成材轩的学子们,看着陆斗的表现,有人觉得好笑,对旁人说:

    “咱们每天有乐子看了。”

    也有人对陆斗肃然起敬。

    “小陆师弟才八岁,就有如此气量,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

    ……

    散馆之后,陆斗,陆晖和陆墨去镇上他们家的店铺呆了一会儿,晚上跟着陆伯言一起回了陆家村。

    现在店铺的掌柜由他大伯娘的弟弟担任。

    陆伯言领了一个账房的差使。

    实际上店铺的一切,还是陆伯言说了算。

    店铺刚开张时,陆家人还有些担心生意不好。

    但他们的“鱼见愁”饵料,已经在十里八乡有了知名度,每天来求购的人络绎不绝。

    生意比在村里时,不知道要好上几倍。

    陆家人在天黑前,吃完了晚食。

    西厢房里。

    陆伯言又开始给陆晖和陆墨,讲述蒙学内容。

    陆斗已经彻底得了解放。

    陆伯言不再教授他。

    只有在他假装有哪里看不懂的时候,才问问陆伯言。

    陆伯言给陆晖和陆墨讲完,看到陆斗一整晚都在写字。

    便凑过去看。

    “做什么呢儿子?”

    陆晖和陆墨,也围了过来。

    陆斗抬头,笑回道:

    “我在练字。”

    “我和何守田师兄和我是同桌,他说我的字写得太丑了,所以我准备每天抽出时间来,多练练字。”

    陆伯言看了一眼陆斗的字。

    见陆斗的字大小不一,结构松散。

    但陆伯言还是很欣慰。

    毕竟在他儿子不爱读书之前,可是连自己名字都不好好写。

    现在他宝贝儿子写的字,比之前顺眼多了。

    “多练练字是对的,等你日后考科举时,写一手漂亮的馆阁体,虽然不能给你雪中送炭,但能让你锦上添花。”

    “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你现在才八岁,至少还有四年时间练字。”

    按照陆伯言的规划。

    如果顺利的话,以自己儿子的聪明才智,十二岁参加县试,府试,有可能会直接获取到童生资格。

    “四年?”

    陆斗笑笑。

    他最多再等四个月。

    因为四个月后就是县试。

    六个月后就是府试。

    县试,府试通过,就是童生了。

    也就意味着,他正式取得了考取功名的资格。

    陆晖看了陆斗的字,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斗哥,你的字确实还得练。”

    陆墨也点点头,表示对陆晖这句话的认可。

    陆斗见过陆晖和陆墨的字,练了四年字的陆晖和陆墨,书法比他要好得多。

    属于苗秀斋书法好最的那一批人。

    陆伯言打开自己的书柜,从中拿出曾经练字的字贴,递给了陆斗。

    “这是爹写的字帖,你好好临摹吧,能学了爹的七八成书法,县试,府试保你不会在书法上失分。”

    陆斗接过字帖,很想嘴欠问一问他爹:

    “那院试呢?”

    不过陆斗最后还是给他爹添堵。

    毕竟“院试”可是陆伯言十几年都没跨过的门槛。

    ……

    第二天。

    陆斗一到成材轩,就把自己昨晚练的字,贴到了文秀墙上。

    先到的成材轩学子们,围过来开始点评。

    “这跟昨天的字,好像区别不大。”

    “我怎么看着,好像比昨天的字好一点儿?”

    陆斗想要一点点的展示自己书法的提升,所以昨天写的字,相较第一天的文字,只是做了一点点技术上的提升。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何守田起身过去看了看陆斗写的练字习作,然后冷哼一声,批评道:

    “‘國’字似破屋,‘義’字如瘸象!架构松散,触之即溃!”

    何守田说完,转身回自己座位。

    成材轩的学子们,听到何守田的评语,都忍不住发笑。

    陆斗笑眯眯的,好像何守田批的的不是他写的字一样。

    第二天。

    陆斗迈步进了成材轩。

    成材轩的学子,都眼神玩味地看着陆斗。

    “你们说,小陆师弟昨天被何师兄狠批,今天还会把字贴,贴到文影壁上吗?”

    “要是我,肯定不会了,毕竟练字非一日之功,是滴水石穿的水磨功夫,哪可能一蹴而就。”

    在成材轩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陆斗没有先去座位,而是直接从书囊里,把自己的练字习作,贴到了文影壁上。

    “小陆师兄还真是有一股子韧劲呢。”

    “小师弟虽然年龄小,但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不服输有什么用,写不好字就暗下苦功,到时候再惊艳众人多好。陆斗每天把自己的字,贴出来让大家看,不过是让何师兄又有了骂他的借口,又给了我们看他笑话的机会。”

    “我看陆斗这般做法,也的确够傻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自起身,来到了文影壁前。

    何守田已经先众人一步,站到了陆斗的练字习作前。

    只看了一眼,何守田便冷哼一声做出评价。

    “呆板如算子!排列整齐,却了无生气!此乃匠人之字,非文人之字!”

    第三天。

    陆斗再次踏进成材轩的大门。

    成材轩的学子们,再次齐刷刷把目光看向陆斗。

    想看陆斗挨了两天骂后,还敢不敢把自己的练字习作到文影墙上。

    陆斗也不说话,只是径直走向了文影壁。

    众学子见了,不禁愕然。

    有人轻哼一声,说陆斗是“冥顽不灵”。

    也有人称赞陆斗“百折不挠”。

    众人起身走向文影壁。

    何守田负手过去,对着陆斗的练字习作再次痛批。

    “用力过猛,如莽夫挥拳!只见蛮力,不见含蓄!”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陆斗虽然每天的练字习作,都被何守田找各种角度痛批一顿。

    但陆斗依旧坚持,每天早上一来,就把自己的练字习作,贴到文影壁上。

    直到第八天时,成材轩的学子们,发现陆斗写的字,已经做到了同架结构精准,空间分布匀称。

    何守田过来看时,眼前一亮,但还是沉着脸说道:

    “精雕细琢,反失天然!只见技巧,不见性情!”

    说完,何守田再次转身离开。

    苗秀斋的学子们围过来,开始对陆斗新的练字习作品头论足。

    “其实……我觉得比前几天好多了啊。”

    “这字我觉得已经算可以了,要知道小陆师兄才八岁,这字已经算不错了,何师兄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从何师兄把小陆师弟的功课,贴在文影壁上那天就开始看,我发现何师兄说小陆师弟哪里写得不好,小陆师弟第二天就会改观很多。”

    “这孩子的字,一天一个样,进步得也太快了!”

    “……”

    第十五天时,陆斗新的练字习作一贴到文影墙上,成材轩的学子们就围了过来。

    何守田落在人后。

    成材轩的学子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好方便何守田批评陆斗。

    在所有学子都等着何守田这次,又该如此痛批陆斗的书法时,何守田却在默默端详陆斗的练字习作半晌之后,默然不语,转身离开。

    “怎么回事?”

    “何师兄为何不批评陆斗写的字了?”

    旁边有人看着陆斗的练字习作,为陆斗说了句话。

    “小陆师弟的这篇习作,还要怎么批评?这篇习作,匀整、光洁、乌黑、端庄,无一字不合法度。”

    回到座位的何守田久久不能平静。

    陆斗的字他连续看了半个月,虽然现在陆斗的书法只能算是达到了馆阁体的下乘水平,但想到陆斗仅用半个月就把书法从东倒西歪到可圈可点,何守田心中对于陆斗练字的速度,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

    “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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