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斗听到陆方平的的神态,语气,皱了皱眉。
看这陆家族长的儿子,也不像是恭喜他们赚钱的。
陆山脸上笑容一滞,随便恢复如初。
“哪里赚什么大钱,只不过赚了些灯油钱。”
陆川和陆伯言听到陆方平话里似有怨气,两人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消失。
不过两人还是出了堂屋,朝陆方平迎去。
“方平。”
“方平哥。”
陆川和陆伯言依次向陆方平打了个招呼。
听着大伯和自己老爹对陆方平的称呼,可以判断,陆方平的年龄应该没有陆山和陆川大。
因为家族之间,非常重视辈份。
即使你是个几岁的娃娃,但如果你辈分很大,那可能七老八十的老人,见了你,都得尊称你一声爷爷。
陆山打开了栅栏门,把陆方平给迎进了堂屋。
金氏让陆晖,陆墨去了东厢房。
本来金氏也要让陆斗一起去的,陆斗却谎称想在院子里背会儿书。
实际上拿着书的陆斗心思并不在背书上,来到了堂屋门外,竖起耳朵,准备听听这个陆家族长儿子来做什么。
在原身的记忆里,陆山,陆川和陆伯言跟族长家打交道并不多,陆方平也从来没有过来串过门子。
一进堂屋,陆山连忙吩咐孙氏。
“快去给方平泡茶。”
孙氏朝陆方平笑了笑,转身去了灶房。
陆山含笑侧手,指向堂屋主位。
“方平,你请上座。”
陆斗本来以为陆方平会拒绝,先不说在他们这个“陆家”里,陆山是一家之主,岂能客坐主位?
即便不论这个,从年龄上来说,也没有弟弟坐主位,哥哥坐次席的道理。
但让陆斗没想到的是,陆方平居然板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大喇喇的坐在了主位上了。
看到陆方平真的坐到了主位,陆山脸上笑容不变,陆川和陆伯言望着陆方平眼神就有些不喜了。
陆山笑呵呵地坐到了客席,还冲陆川和陆伯言向下压了压右手,让他们一起坐下。
孙氏端着茶进到堂屋,看到在主位坐着的陆方平时,也是愣了一下。
等到孙氏将茶水给陆方平放到桌旁时,陆山笑着向陆方平问:
“方平,你这次来我家,是有什么事吗?”
陆方平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看了陆山,陆川和陆伯言一眼,这才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
“你们兄弟三人现在可出了名了。”
陆山,陆川,陆伯言正疑惑时,陆方平接着说道:
“现在乡亲们都知道你们三兄弟,弄的那个什么‘鱼见愁’饵料,是鱼儿杀手,听说现在都有些供不应求呢。”
陆斗在外面听着。
“鱼见愁”这个名字不是他们取的。
是买饵料的人见识了饵料的效果之后,胡诌了一个名字,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甚至还有顺口溜,说什么“鱼见愁,鱼见愁,鱼儿见了翻跟头”。
陆斗听到陆方平提到他们的饵料,就知道这陆方平,八成是为了他们的饵料来的。
陆山,陆川和陆伯言对视一眼。
陆山笑着摆手。
“我们都是小打小闹,挣点小钱。”
陆方平轻呵一声。
“小钱?不小了吧,我帮你们算了一下,”
“你们一坛饵料卖二百文,这一个月卖了得有二三十坛了吧?五两肯定有了。”
“五两还是小钱吗?我一个月的工钱才三两。”
陆川连忙笑着说了一句。
“方平,我们一坛卖二百文,你是不知道我们的饵料本钱高呢,一坛饵料的本钱都一百多文了。”
陆山和陆伯言也连忙点头。
陆方平轻笑一声,目光在陆山,陆川和陆伯言脸上转了一圈。
“是吗?我怎么不信呢?”
“这样,你们把那饵料的方子给我看看,我看看本钱到底高不高。”
等到陆方平说完,陆川和陆伯言脸色全变了。
陆山的笑容也变淡了。
躲在门口偷听的孙氏神情也变得冷冰冰的。
和孙氏一起偷听的金氏,更是望着陆方平咬牙切齿。
陆斗从陆方平一进门,就说起“饵料”的事,就猜陆方平八成是为了饵料来的。
哪想到这陆方平也真是一点儿都不装,这么快就图穷匕见了。
陆山笑着开口。
“这方子关乎我们家饵料的机密,实在是不好给方平你看。”
“你们家的机密?”陆方平眉毛一挑,紧接着就开始冷笑,“你们家现在能吃得饱,穿得暖,能供读三个读书人,是靠你们自己吗?”
陆方平说着,目光冷冷扫过陆山,陆川和陆伯言。
陆斗听了,心想:“不然呢?”
他们家现在吃得饱,穿得暖,可不就是他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还有自己的老爹拼命做工挣钱嘛。
陆方平气呼呼地站起,望着陆山,陆川和陆伯言冷声说道:
“要不是家族给了你们三兄弟一个做工的机会,你们家别说供养读书人了,都得出去要饭!”
“受着家族这么大的恩情,你们有了赚钱的法子,居然不上交家族,竟然想着私藏?”
陆方平越说越生气,望着陆山,陆川和陆伯言责骂道:“
“你们兄弟还有没有良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