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陈江河皆是如此。
每次吃的还是鸡鸭鱼肉,虽说孙大全家祖上原是阔过,也有些积蓄。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积攒下来的,就算他不工作,也是衣食无忧的。
这也是他追求张寡妇的底气来源。
孙大全渐渐发现,再深厚的家底,也怕拥有像陈江河这样能吃的人啊。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张代荷一个女人要抛头露面赚钱了。
听说家里还有六个儿子。
一想到还有六个同版陈江河,孙大全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吓醒。
送走陈江河,他晃晃悠悠来到西街新摊位。
张代荷和张寡妇正在接待客户。
俩人这段时间的磨合,早就得心应手,一个收钱,一个装衣服,好不和谐!
孙大全拦住俩人。
“荷花啊,你别让你老公来了。”孙大全苦着一张脸。
张代荷:?
张寡妇在旁边捂嘴偷笑。
嘿,这死丫头。
那都是为了谁啊!
张代荷抬起孙大全的手,笑道:“大全哥啊,你别介意,江河那人出生的时候难产,脑门被夹了一下。”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
“你多担待担待啊。”
孙大全:……
他倒是想担待啊,但是他钱包担待不起了啊。
“荷花妹子,主要是我老娘那人,这几天骂的狠,我怕气到她哪里。”
“这段时间,我还是避免请人去家里,也不好请你们了。”
一番拉扯,张代荷表示自己回去会好好教训陈江河。
孙大全得到保证,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还时不时往后看陈江河有没有在。
心思那是一点也没有往张寡妇身上去。
张寡妇一身天青色旗袍,伸着脖子张望着。
“江河哥还真有办法,他真的不来找我了。”张寡妇笑道。
以前孙大全也没少纠缠过她。
不过到底没太过分,碍于情面,一直都这样避让着。
张代荷笑道:“之前是我不知道这档子事,非要找个地方存放货物,也是我不对,我跟你道个歉。”
张寡妇连忙摆手。
她已经帮了自己很多次了,要说谢谢,也是她说。
“不要说谢,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谢谢。”张寡妇轻言。
见张代荷那呆样,她又捂嘴“咯咯”笑起来。
格外明媚!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张代荷这才抽出时间喝了口水。
张寡妇则是低头继续做衣服。
她将自己的嫁妆——缝纫机,也搬来了市里,平时闲下来就做衣服。
这也得益于陈江河这几天,天天跑市里。
一路上,也能帮俩人拿东西。
缝纫机链条撕扯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张代荷躺在摇椅里,渐渐地瞌睡来了,沉沉睡去。
张寡妇停下手里活计,起身拿了把蒲扇,趴在她脚边给她扇风。
张代荷刚一睡着,就进入空间里。
外面夏天虽说没有前世炎热,却也烤得人心烦。
她来到别墅,开着空调,吃着雪糕,浑身的暑气一扫而空。
张代荷看着琳琅满目的雪糕,叹气。
可惜了,小雪吃不到了。
嘿嘿,,她包圆了!
……
一天忙碌过后,衣服倒也卖出去不少。
不过这几天俩人都没来得及盘账,只大概根据来的客人计算了一下营业额。
正好趁着没客人,早早关了门。
俩人趴在简易的小木桌前算账。
张寡妇一律不管算账的事,她百分百信任张代荷。
虽然张代荷时常邀请她一起来,一个算,一个报账,这样也能避免假报、少报等错账。
可张寡妇却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小丫头心里门儿清呢。
张代荷轻笑,心里却隐秘地甜着。
被人信任的甜!
她将账本整理好,这段时间下来,出去成本,净利润竟不少。
1314.52元。
八十年代的一千多块钱,可比2025年的一万块还要值钱啊。
张代荷将钱分出来,三七开。
她已经扣除了系统商店的成本,以及张寡妇的手工费。
“这里是394块3毛钱,你数数,这里面是我们的账本,里面记了进货成本,和一些开销,你看看。”
她将账本和钱递给张寡妇。
张寡妇脚一停,缝纫机的声音随之停止,她伸手接过三百块钱。
“我信得过你,不用看。”
女人笑起来,像天上弯弯月牙儿,明媚却又不完全明媚,朦胧中的婉约让人忍不住心软成一滩水。
张代荷也笑笑,搂住张寡妇肩膀。
“小雪,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她指着眼前的小摊,豪情壮志。
张寡妇大抵是被打怕了,闻言,脸色微变,看了眼周围。
确认没人,这才跟着笑了笑。
锁了门,俩人变散步回家。
这些时间,她们走路回家基本上半个小时就够了。
一路上,张寡妇都想提醒张代荷以后说话小心点,比如“朕”这类字眼。
可看着前面短发利落的女孩,夕阳将她背影拉得很长。
她刚好落后半步,踩进她的影子里,一辈子不分离。
这样美好的画面,她忽然不舍得破坏。
罢了,索性没人听见,只有她听见而已。
而她,永远也不会背叛荷花!
……
陈江河将一摞资料放在张代荷面前,
“荷花,这些事村里知青听说我在复习高考,借给我的资料,你看看能用吗?”
李金花没好气地拍打他,“荷花才刚回来你等她喘口气的。”
李蓉蓉伸伸舌头,“没点眼力见!”
陈江河心中十分郁闷!
以前那个追在自己身后的香香软软的妹妹哪里去了?
虽然吧,他当时拒绝李蓉蓉的追求,是因为一直都把李蓉蓉当妹妹。
可……
他还是喜欢那个满眼崇拜自己的妹妹啊!!!
张代荷接过资料,“没事妈,我看看。”
李金花心疼,将油灯挨近了点,又点了根平时舍不得用的蜡烛。
“那你仔细点,小心费眼睛。”
陈江河站在一边,吃味道:“娘,昨晚我想用这个,你非说油灯够用了,你偏心!”
李金花白了他一眼,不理。
这些天,她跟着学了不少知识。
也时常和村里有文化的小张恒奶奶说说话,聊聊天,心中开阔了不少。
儿媳,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家也是别人家的娇娇闺女,来她家凭啥受气?
再说了,他们小夫妻俩以后挣的每一分钱那都是书里面说的什么共同财产,以后儿子赡养自己,那付出最大的不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而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媳。
那人家凭啥?
不就凭你老婆子年轻时候的这份真心嘛?
李金花自从想明白后,那是相当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