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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连贴身衣物都要副将亲手洗

    东襄阁院落内,清晨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

    章毅星正挽着袖子,蹲在一方青石地板上。

    面前摆着一个硕大的木盆,盆中清水微漾,他正用力搓洗着。

    沈惜念带着秋月银杏刚踏入院门,便看到如此“贤惠”的一幕。

    这位章副将还真是事事亲为。

    她脚步微顿,目光在那木盆上停留了一瞬。

    那赫然是几件沾染了暗沉血迹的衣物,其中一条裤子上的血污尤为刺眼。

    章毅星听到脚步声,猛然抬头,看到来人是沈惜念,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化为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警惕。

    他霍然起身,湿漉漉的手下意识地在衣襟上擦了擦。

    一步跨前,挡住了沈惜念看向木盆的视线,声音冷硬如铁:“谁让你们进来的?东襄阁是少将军静养之地,岂容你们随意闯入!”

    他方才特意屏退了院中伺候的下人,就是不想让人看到这些。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不通传就直接闯进来!

    沈惜念迎着他充满敌意的目光,不慌不忙,甚至唇角还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章副将这话问得奇怪。这里是霍大将军府,我是这府中名正言顺的主母。这府中上下,哪里是我去不得的?况且,我是来探望受伤的夫君,有何不可?”

    “你——”章毅星刚想继续呵斥,主屋内便传来了霍启明略显沙哑却带着威严的声音:

    “毅星,不得无礼!请少夫人进来。”

    章毅星闻言,脸上满是不甘和憋屈,但终究不敢违逆霍启明的命令,只能狠狠瞪了沈惜念一眼,侧身让开了路,只是身体依旧隐隐挡着那个木盆。

    沈惜念不再看他,缓步向屋内走去。

    经过章毅星身边时,她的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扫过木盆中那条染血的裤子,眼底深处的探究一闪而过。

    章毅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又上前一步,彻底挡住木盆。

    “看什么看!”他的声音中带着愠怒,眼神凶狠。

    沈惜念脚步未停,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便径直走进了内室。

    屋内,光线透过窗纸,显得柔和而温暖。

    霍启明正侧趴在床榻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

    他手边放着一本摊开的兵书,听到脚步声,才将书合上,放到一旁枕边,然后微微侧过头,看向走进来的沈惜念。

    “你来了。”他声音有些虚弱,但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昨夜……让你见笑了。”

    沈惜念的目光在室内快速扫过。

    床边不远处的炭盆里,银丝炭烧得正旺,散发着融融暖意。

    床头的小几上,放着一个温着红糖水的白瓷小壶,旁边还有一个空碗。

    更引人注目的是,窗边的桌上,还摆着一碟未动过的红枣。

    她眸中的深意,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畏寒?

    需要如此精心呵护?

    连贴身衣物都要副将亲手浆洗?

    心中疑虑丛生,面上却是不显。

    沈惜念走到床榻边,在绣墩上坐下,语气关切:“夫君说哪里话,是妾身没处理好,才让夫君受了这无妄之灾。不过夫君……似乎有些怕冷?”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瞥向炭盆和红糖水。

    霍启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解释道:“是……这些年戍边,落下了些老毛病,一到冬日或受伤后,便格外畏寒,气血也有些不足。毅星……他性子急,又过于紧张我,故而准备得周全了些。刚刚他的无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惜念微微一笑,语气得体:“怎么会呢。章副将忠心护主,处处为夫君着想,妾身感激还来不及。虽说之前有些小误会,但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都是盼着夫君能早日康复。妾身怎会因此怪罪于他?”

    正说着,章毅星端着刚煎好的药,沉着脸走了进来。

    听到沈惜念这番话,他脚步一顿,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毫不客气地低语道:“假惺惺!”

    霍启明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不悦地瞪向他,低斥道:“闭嘴!不得对少夫人无礼!”

    章毅星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服,却还是没再吭声,只是将手中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到他的面前。

    霍启明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便将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一饮而尽。

    他刚放下碗,章毅星便自然而然地拿起一块干净柔软的帕子,凑上前去,仔细地替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药渍,动作熟练而轻柔,仿佛做过千百遍。

    沈惜念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在霍启明和章毅星之间来回扫视。

    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是不是太过……亲近自然了些?

    一个身份尊贵的少将军,一个忠心耿耿的副将。

    副将亲手为将军洗染血的贴身衣物,煎药送药,甚至……擦拭嘴角?

    这已经超出了普通上下级,甚至一般主仆、兄弟的范畴。

    可看霍启明那坦然接受的神色,和章毅星那习以为常、毫无扭捏的动作,两人似乎都没觉得这有何不妥。

    沈惜念眸色几不可察地沉了沉。

    她压下心头的怪异感,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关切,柔声问道:“夫君,后背的伤……可还疼得厉害?”

    不等霍启明回答,一旁的章毅星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接话道:“板子结结实实打在背上,皮开肉绽都见了血,怎么可能不疼?少夫人若是好奇这滋味,不妨自己亲自去挨一顿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讽刺。

    霍启明脸色一沉,转头看向章毅星,声音陡然冷厉,带着不容错辨的怒意:“你放肆!少夫人是霍府的主母,是我的妻子!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跟她说话?还不快向少夫人赔罪!”

    章毅星脸上的不服气更浓了,眉毛都挑了起来,梗着脖子,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霍启明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中的威严和不容置疑,让章毅星的气势瞬间矮了下去。

    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转向沈惜念,极其敷衍地拱了拱手,声音干巴巴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末将……言语无状,冲撞了少夫人,请……少夫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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