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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阴兵初成·魂契团队磨合篇 第53章:智斗怨灵·寻找弱点

    老鬼的身体快要看不见了。我伸手碰他,手指穿过去像在摸一团雾。他的血还在地上烧着,那点幽蓝的火没灭,映得我冲锋衣上的破洞边缘发黑。

    我咬了下舌尖。疼,清醒了。

    “守着他。”我对吊死鬼说,“别让它靠近。”

    她点头,头发断了一半,剩下的贴在肩上。她站到老鬼前面,十指张开,发丝慢慢浮起。

    我没再看怨灵。现在不能硬拼。我低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殡仪馆的老平面图,我爸留下的。边角都磨破了,但我一直带着。这地方我从小跑大,哪块地砖松,哪根柱子裂,闭着眼都能走。

    怨灵站在原地,黑雾一涨一缩,像在呼吸。它的脚印留在地上,一圈圈腐血,间隔一样。我盯着看了几秒,发现它每一步都踩在地缝交汇点上。那些裂缝不是自然裂的,是阵法痕迹。断龙脉,锁阴气,老规矩。

    它不是乱走。它在借力。

    我吹了一声短哨。三个还能动的鬼宠从阴影里出来,站到我面前。他们魂光暗,走路飘,但还能听令。

    “东、西、北三方逼近。”我压低声音,“慢点走,脚步重一点,别冲太近。”

    他们散开。地面震动起来,节奏沉闷。三道影子围上去,形成三角。

    怨灵头一偏,黑雾立刻涌向三面。但它没动本体,只分出一层薄影挡在外面。它的主身还是对着档案室方向,甚至晃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拉住。

    果然。

    它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不能全动。

    我收起图纸,把唢呐插回腰带。现在要搞清楚它为什么停在这儿,为什么不追。它刚才吃了我的鬼宠,吞了老鬼的禁术,明明能杀进来,却突然不动了。

    它在等什么?

    还是……它去不了别的地方?

    我想起地下室。那里有扇铁门,三十年没人打开过。我爸说过,那是前任馆主的地盘,犯忌讳。小时候我偷溜进去过一次,刚碰门把手就被一股力气甩出来,第二天发起高烧,梦里全是哭声。

    现在想想,那扇门后面的东西,可能就是它。

    我回头看吊死鬼。她眼神冷,守着老鬼一动不动。我比了个手势——两指指向眼睛,再指向地面。她懂,点点头。

    我转身往侧路走。绕到焚化炉后,有一条通地下的楼梯。平时封着,今晚炸成这样,铁链早断了。

    台阶往下,阴气更重。空气像湿布裹脸。我脱下冲锋衣,裹住左臂。衣服上还有老鬼血烧出的火痕,那点余温能挡阴障。我踩着墙边走,避开中间几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有符纸,埋了三十年,现在只剩碎角露出来。踩上去会响,引来东西。

    我弯腰,从牙缝里吐出半颗糖渣。扔出去,砸在第三级台阶上。

    没有动静。

    我下去。

    越往下,越冷。呼吸开始冒白气。尽头是一扇铁门,锈得厉害,门缝里渗出黑雾。我伸手摸门把手,金属冰凉,但没把我弹开。

    这次能进。

    门没锁。我推了一条缝,钻进去。

    里面是个小屋。正中央有块石碑,刻着“镇魂”两个字。碑面裂了,一道缝从上到下。我走近,看见裂缝里困着一个人影。扭曲,模糊,但能看出是站着的姿势。它的手贴在碑内侧,像是想往外抓。

    这就是它。

    怨灵的本体在这里。

    我掏出唢呐,对准石碑裂缝,吹了一段《安魂调》。音不全,只吹了三句。这是安抚亡魂的曲子,不该用在这种地方。

    可石碑震了。

    里面的人影猛地抽搐,整块碑嗡嗡作响。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声低吼。整栋楼晃了一下,灯管全爆。

    怨灵在外头痛了。

    我嘴角动了下。找到了。

    它怕这个调子。不是怕声音,是怕被唤醒。它不是普通的怨灵,它是被封在里面的人。有人把它钉在这儿,用阵法压着,时间太久,魂都烂了,变成现在这样。

    但它还记得这段曲子。

    我父亲以前值班时,每天半夜都会放一遍录音。说是“安抚”,其实是维持封印。那台老录音机现在还在我房间抽屉里,磁带早就坏了。但我记得旋律。

    我又吹了一遍,这次加了点颤音。石碑裂缝扩大一丝,黑雾从里面喷出来,撞在墙上又缩回去。外面怨灵的动作停了,像是僵住。

    有效。

    它现在是半疯状态,靠本能行动。吃怨气,吞攻击,变强。但它本体被锁,不能完全出来。它刚才不去追我们,是因为它动不了太远。它只能在阵眼范围内活动,每一步都得踩对位置,不然会被反噬。

    所以它停步,是因为到了边界。

    所以它看向档案室,是因为那里有和这地下室对应的另一个阵眼。

    它想找出口。

    而我现在,站在它的命门上。

    我放下唢呐,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新糖,塞进嘴里。薄荷味冲上来,脑子更清。我盯着石碑,低声说:“你被人关在这儿,不是自己想出来的。你现在杀人,吃鬼,都是因为憋得太久。可你要是真想逃,刚才就该追我们,而不是站那儿发呆。”

    石碑没反应。

    “你是在等谁来?”

    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一声吼。这次更近。楼梯传来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下来。

    吊死鬼在上面,她没叫我。说明情况还没失控。

    但时间不多了。

    我举起唢呐,准备再吹一段。这次要长一点,把它的意识彻底搅乱。只要它在外崩溃,本体松动,就有机会破阵。

    可就在我抬手时,石碑里的影子突然转向我。

    它原本是背对的。

    现在它面对我了。

    它的脸贴在裂缝上,看不清五官,但我知道它在看我。

    我停下动作。

    它没动,也没出声。只是贴在那里,像在确认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爸说过,三十年前,前任馆主死的时候,没人敢收尸。他是自己把自己封在这碑里的。临死前留下一句话——

    “等姓陆的后代来。”

    我姓陆。

    我父亲叫陆守义。我爷爷叫陆德昌。我们家三代都在这殡仪馆做事。

    我站在原地,嘴里的糖突然不甜了。

    石碑里的影子抬起手,轻轻碰了下裂缝。

    像是在打招呼。

    我抬起唢呐的手僵在半空。

    它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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