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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富户、财气诀与记忆宫殿初试

    客栈的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花,林凡趴在桌上,用炭笔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织布税阶梯制”表格——贫户减三成,中户不变,富户加两成,盈余部分补贴贫户购书。

    “主人,你画的格子像狗啃的。”清虚子飘在桌对面,半透明的手指戳着纸上的墨团,“这‘富户’俩字,为啥比‘贫户’大一圈?”

    “这叫‘视觉压迫’,懂不懂?”林凡头也不抬,“让富户一看就觉得‘这税加得合理’,贫户看了觉得‘仙师偏心自己人’。”

    清虚子似懂非懂,突然伸手抓过桌上的糖葫芦签子,在“富户”二字上画了个圈,又用袖子擦了擦,那两个字竟真的变小了一圈。

    林凡愣住了:“你又解锁新技能了?”

    清虚子得意地晃了晃签子(半透明的签子穿过他的手,像穿过空气):“刚才‘饿’的时候,顺便‘吃’了点桌子上的墨气,好像能‘改’点小东西。”

    林凡摸着下巴笑了。这货吞负面情绪之余,居然还能“消化”墨水、颜料这类“无属性物质”,看来离“实体化”不远了。他正想夸两句,门外突然传来“咚咚”的砸门声。

    “林仙师!不好了!”是王二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张老财带着几个护院堵了村口,说您‘妖言惑众’,要砸您的‘仙师招牌’!”

    林凡心里一沉。张老财是青阳县最大的布商,富甲一方,手下护院都是从边军退役的悍卒。他原以为“织布税阶梯制”能让富户“劫富济贫”的名义下得利,没想到对方直接动手了。

    “清虚子,换衣服。”林凡抓起桌上的蓝布衫套上,又把元神仙镜碎片塞进怀里,“走,会会这位‘张财神’。”

    ……

    村口的晒谷场上,张老财叉着腰站在石碾子上,五十来岁,腆着啤酒肚,山羊胡翘得能挂油瓶。他身后站着四个护院,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林凡。

    “林仙师,”张老财皮笑肉不笑,“听说您要给本老爷加税?这青阳县的布,十匹里有八匹是本老爷织的,您这一加,本老爷的布庄就得关门大吉啊!”

    林凡用元神仙镜碎片悄悄一扫——

    【张老财:布商,无修为,内心OS:这穷小子懂个屁的织布!去年州府布价涨三成,我才赚了两成,再加税,老子不如改行卖炊饼!还有,他身边那个飘着的鬼东西,看着就邪门……】

    欲望(保住利润)和恐惧(布庄倒闭、鬼东西报复)交织在一起。林凡笑了:“张老爷误会了,林某加的不是‘税’,是‘财气流转诀’。”

    “财气流转诀?”张老财愣了一下。

    “然也!”林凡走到石碾子前,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圈,“您想啊,富户的钱像水,贫户的钱像海绵。水多了会淹死庄稼,海绵干了就吸不住水。林某这‘诀’,就是把您多余的水,引到海绵里——贫户有钱买布,您的布庄销量自然上去,这叫‘良性循环’,仙法里叫‘财气共享’!”

    这套说辞半真半假,把“转移支付”包装成“仙法财气流转”,还结合了农耕比喻。张老财虽然没读过书,但做了三十年生意,一听“销量上去”眼睛就亮了。

    “那……加两成税,销量真能上去?”他狐疑地问。

    “当然!”林凡胸有成竹,“您想想,贫户以前买不起布,现在减税了,手里有钱了,是不是得多买几匹?您再加两成税,但销量翻一番,里外里还是赚!”

    其实林凡心里也没底,但他赌张老财贪财胜过怕鬼。果然,张老财摸着山羊胡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成!本老爷就信你一回!不过……”他指了指林凡肩头的清虚子,“这鬼东西得离我布庄远点!”

    清虚子突然开口:“我不吃布,只吃‘贪心’。”

    张老财吓得一哆嗦,差点从石碾子上摔下来。林凡赶紧打圆场:“张老爷放心,清虚子是我的‘护法’,只吞负面情绪,不伤人。”

    “哼!”张老财脸色难看,“最好如此!不然本老爷请城隍庙的王道士来收拾你们!”

    说完,他带着护院扬长而去。王二麻子凑过来,擦着汗说:“林仙师,您刚才说的‘财气流转诀’,跟说书先生讲的‘聚宝盆’似的,张老财居然信了?”

    林凡笑了:“因为他只看得见‘利’,看不见‘理’。”

    清虚子飘过来,指着张老财的背影说:“他刚才撒谎了,其实他怕的不是鬼,是‘销量下降’。”

    “你咋知道?”林凡问。

    清虚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撒谎时,心里冒黑气,我‘吃’了一口,有点酸,像没熟的李子。”

    林凡彻底服了。这货不仅能吞负面情绪,还能“品尝”谎言的味道,简直是行走的“测谎仪”。

    ……

    安抚完张老财,林凡直奔县学。县学在县城西北角,几间破旧的瓦房,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个穿粗布长衫的秀才正蹲在墙角晒太阳,见了林凡,眼神里满是鄙夷。

    “你就是那个‘林仙师’?”为首的秀才叫陈默,二十出头,瘦得像根竹竿,据说连续三年落榜,“听说你能用‘仙法’让人考上举人?”

    林凡用元神仙镜一扫——

    【陈默:秀才,无修为,内心OS:这骗子要是真能让我中举,我把家里的《论语》吃了!要是骗我,我就揭穿他是‘骗子’!】

    欲望(中举)和恐惧(被揭穿)写在脸上。林凡笑了:“陈秀才,林某不用‘仙法’让你中举,只用‘记忆宫殿法’让你把经史子集背得滚瓜烂熟——至于能不能中举,还得看你自己的‘悟性’。”

    “记忆宫殿法?”另一个秀才嗤笑,“不就是死记硬背吗?我们读了十年圣贤书,还用你教?”

    “错!”林凡提高音量,“死记硬背是‘往脑子里塞石头’,记忆宫殿法是‘在脑子里盖房子’!比如背《论语》,你把‘学而时习之’放在大门,‘有朋自远方来’放在客厅,‘人不知而不愠’放在书房……要用的时候,‘逛’一遍房子就拿出来了!”

    这番话半是忽悠半是实话,陈默和秀才们听得面面相觑。林凡趁热打铁:“林某选十名学子试点,半月后考核,背不出《论语》前十篇的,林某自废修为(依旧没修为)!”

    “你本来就没修为!”陈默小声嘀咕,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

    清虚子突然飘到陈默面前,半透明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太阳穴:“你这里,有个地方发霉了。”

    陈默吓得后退一步:“你……你说什么?”

    “他说的是你脑子里‘死记硬背’的习惯,”林凡解释,“时间长了,自然会‘发霉’。”

    陈默脸色变了变,没再说话。

    ……

    当晚,县学旁的空房里,10名被选中的学子(包括陈默)围坐在一起。林凡用木炭在墙上画了个简易“宫殿”:大门是“学而篇”,客厅是“为政篇”,书房是“八佾篇”……每个房间里画着对应的关键词(比如“学而篇”画个小孩读书,“为政篇”画个官员升堂)。

    “现在,跟我一起‘逛宫殿’,”林凡闭上眼,“推开大门,看到小孩读书,嘴里念‘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子们半信半疑地跟着做。清虚子飘在房梁上,突然指着陈默说:“他走神了,在想‘要是考不上,回家怎么跟爹交代’。”

    林凡睁开眼,走到陈默身边,用树枝在他手心里写了个“静”字:“心里默念‘静’,把杂念当‘灰尘’,吹走就行。”

    陈默试着照做,果然感觉脑子里清净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林凡让大家复述《学而篇》。第一个学子磕磕巴巴背了三句,第二个背了五句,轮到陈默时,他深吸一口气,竟一字不差地背完了全篇!

    “你……你怎么做到的?”其他学子目瞪口呆。

    陈默自己也懵了:“我也不知道,就感觉……那些句子自己‘跑’到我嘴边了。”

    清虚子飘下来,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半透明的手掌穿过他的肩膀,像一阵凉风):“因为你把‘死文字’变成了‘活画面’。”

    林凡笑了。他知道,这“记忆宫殿法”成了。

    ……

    离开县学时,已是深夜。林凡摸着怀里的元神仙镜碎片,感觉它比白天更烫了。清虚子飘在他身边,突然说:“主人,它今天‘吃’了很多东西——张老财的贪心、陈默的焦虑、还有县令的期待。”

    “哦?”林凡问,“那你呢?吃了多少?”

    清虚子掰着半透明的手指头数:“张老财撒谎时的黑气,陈默走神时的灰气,还有……你画宫殿时蹭在墙上的炭气。”

    林凡哈哈大笑:“那你岂不是今天的‘最大赢家’?”

    清虚子也笑了(虽然没有表情,但语气轻快了许多):“嗯,饱了。”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林凡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突然觉得这个“忽悠修仙”的路,好像越走越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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