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来份号角日报。”哈利•奥斯本今天显得忧心忡忡，在公寓中完全待不住。
管家给他打了一通紧急电话，他的父亲诺曼•奥斯本失踪。
父亲是他最亲最爱最仰慕的人，哈利这辈子的遗憾便是无论他做什么努力都赶不上爸爸万分之一。
他穿上衣服就出门往家中赶去，路过一处报亭，突然想到彼得最近在号角日报当特聘摄影师，决定买上一份支持朋友。
《绿魔折戟沉沙，蜘蛛侠勇救报社》
脚步匆匆，视线一瞥而过，他看见配图是蒙面义警把通体绿油油无比瘆人的哥布林扛在肩上。
“这是好事啊。”虽然哈利平常一向不太看得起这位藏头露尾的义警，但也下意识为其喝彩。
绿魔冲击世界嘉年华现场时，他和女友玛丽•简均在阳台，差点死于非命，在回家前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也算是个好兆头。
进入大厅，管家等候多时：“少爷，你回来了。”
哈利把报纸塞在鞋柜上，急忙询问：“伯纳德，现在有什么消息了吗？”
“并没有任何老爷的下落。”忠诚的老管家目光触及到报纸的版面，触电般收缩。
他微微开口，犹豫下走到哈利身前：“如果可以的话，少爷，我看见这屋里发生的很多事情…但我从未说过。”
“你想告诉我什么？但凡有一点线索都行！”
管家屈身鞠躬，带着哈利走进诺曼的房间，移开那扇镜面。
密室暴露无遗，炸弹利刃整齐摆放罗列的武器架，数根绿色药剂，陈列的悬浮飞行器。
以及那反射着骇人光芒的恶魔头盔。
“不，不，不。”哈利喉咙发出细微的呻吟声：“绿魔…”
“恐怕老爷…”管家没有再多说。
哈利抓起旁边的利刃。
那张号角日报！蜘蛛侠杀了他父亲！
……………………………
“Spiderman, Spiderman DOeS Whatever a Spider Can 蜘蛛侠 蜘蛛侠 人如其名蜘蛛侠”
“SpinS a Web any SiZe CatCheS thieveS iUSt like flieS 吐丝结网随心意 抓贼比捕蝇更易”
“LOOk OUt, here COmeS the Spiderman 看呐 蜘蛛侠来啦！”
纽约小巷，一位街头演唱者拉着提琴，展露歌喉。
“有市民为你谱了曲，彼得。”克拉克压低声音：“我真不敢相信，他们多么喜欢你。”
克拉克走在这古早时期的城市街道，有种奇特的新鲜感，要知道在他的大都市智能手机都已经极为普及，而在彼得的纽约，人们还在使用公共电话。
但最吸引他的还是这简短的曲调。
民众的爱戴胜过一切修饰，他还没有过这种殊荣。
“噢。”被崇拜的英雄听到自己的歌曲，彼得难免不好意思：“你早就有很多歌曲啦，克拉克，我敢打赌你出现的第二天就会有人为你疯狂的。”
“那个我是漫画中的描绘，他们会把心中向往的东西投射在我身上，我很担心，我永远不可能做的像漫画一样好。”克拉克按压胸口，希望的符号藏在衣服掩盖下。
“我相信你，当你这样想的时候，就已经像是个漫画中走出的英雄。”
和他同行，彼得总会忽视克拉克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岁，他不是那个经历了沧桑岁月的中年超人，而是个跟自己一样的青年。
“两个年轻人，哈！”一位白发戴着墨镜的老头拿着相机站在路边：“能否帮我拍张照片？”
“乐意效劳，先生。”彼得热心接过相机，熟练调整光圈：“我是一名专业的摄影师。”
老头推推墨镜：“咱们能合影一张吗？”
“当然。”
看看相机中的影片，老头开心笑起来：“这个机会可不多。”
“你们会成为伟大的人物。”他胡须抖动，摆手告辞：“工作顺利。”
两人望着老人的背影消失不见，随即拐进一条暗巷。
克拉克感受着另一个宇宙的空气，体悟完全不同的环境，他扯开拉链：“我要开始了。”
红蓝的光影冲天而起，划破长空。
“会飞真方便。”彼得也脱下衣服，露出蜘蛛侠战衣。
……………………………
高楼顶层，女孩站在天台边缘，俯瞰楼下慌乱的警察们。
“戴维斯女士，请你多考虑一下，我们不愿强行拉你回去，回到屋里面我们好好谈一谈。”警员仰着头，尽力将声音传达到女孩耳中。
他们拿着大喇叭声嘶力竭的呼喊，这有什么意义呢？
有谁能劝动一个决意寻死之人回心转意？女孩向外迈出一步，再需要半步。
警察们一阵骚动，乔治•斯泰西指挥着剩下的同僚们紧急沿着楼梯向上攀爬。
“警长？是跳楼吗，发生什么了？”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人，或许是哪个实习的警员。
乔治目不转睛没有回头，按按警帽：“玛丽•戴维斯，据我们所知她的母亲上周去世，她也丢了工作……”
他注意到身旁的同伴嘴张大得能吞下鸭蛋，这才扭头看去，红蓝色战衣，还有胸前的S标记。
“超人？”一个人物从漫画中走出来了？
“我去跟她聊聊。”克拉克飘离地面。
乔治•斯泰西也张大了嘴巴，不是COSplay，你来真的？
“玛丽，我们能谈谈吗，我知道你最近经历了很多。”
望见眼前的蓝大个，女孩向后退出几步：“你是谁，你能飞？别想碰我！”
“你想趁我不注意抓住我把我送到地面？休想！”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这样做？”
“因为你能！你比我强！因为你知道我无法阻止你！”
克拉克的眼睛看透女孩心脏激烈的跳动，他垂下眼帘。
“我不会这样做，只是聊聊。”
“你的承诺很值钱吗，傻大个？”
“我从不违诺。”
女孩坐在平台边缘，环抱双膝：“那我要你答应我，你不会强行带离我，如果我决定真心跳下去，你也不能阻止我，这样，我就跟你谈。”
“我答应你。”克拉克额角的发丝被风吹起。
“母亲死后，我就站在那直到所有人离去，小时候的我曾经想改变世界，想要有个更好的生活，但现在我想，就算还有工作又有个什么意义呢，待在一个小房间一周连轴转直到我的骨骼枯朽，肌肉腐烂？”
“我的母亲就是这样过来，然后突然就死掉，没有任何意义，世界有什么变化？所有人来她的墓前搞不好还得想想她叫什么名字。”
“说上一句：除了她还有谁呢，假装哭泣几声。”
“你敢说这一切很公平？”
克拉克沉默一会儿：“你是对的，这不公平，但也说不上不公平，只是世界就是这样运作。”
他与女孩并排坐下，用手掌划过飘扬的红色披风。
捣蛋鬼一个响指就改变宇宙的基底，皇帝的言语能够影响宇宙的流向，与他们比起来，克拉克也是个对世界没有任何意义的普通人。
“你说我们小时候想改变世界，你说的没错，有时我们能够做到，有时…并没有。”
“但可以转向具体的一个人，一件事，因为这样就足够了。”
“我所知道的只是我们必须去尝试，生命就是这样，尝试占据了大部分，哪怕每次只能起一点效果…”
“我能休息一下吗，我现在好累，什么也听不进去。”女孩将头靠在腿上。
“坐吧，克拉克，我能看好纽约。”彼得的声音从他战衣中传出。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直到你想谈。”
楼下，警员松动僵硬的脖子：“那是超人吗，他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把那女孩拽下来？”
“他说他去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聊风景？上帝，纽约有够折磨的。”
白日西沉，余晖洒遍大地，楼层的玻璃泛起道道金红。
月升日落，星幕低垂，皎洁白光映照街景。
“警察还在吗？”女孩问道。
“还在，换了批人。”
警员的强光手电照向两人，女孩不适的流下眼泪，克拉克双目射出红光，融掉那根电筒。
“谢谢你。”
“我能提个建议吗？”克拉克捋着自己的披风。
“你说。”
“我有一个朋友，我的表亲，她也曾陷入迷茫，有人给她展现了一个更好的世界，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无法为你塑造完美的世界。”
“但她说其实打动她的是在那个世界中经历的小小快乐。”
“快乐，总是拉着人前进，戴维斯小姐，如果你打心底认为自己不会再有快乐的一天了，那就迈出最后的一步，我会遵守承诺，不会拦你。”
克拉克对着身边的女孩摊开手掌：“但哪怕你认为还有机会，哪怕那机会很渺茫，还能有那么一天的快乐，就请你抓住我的手。”
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指尖传来温热的体温，克拉克将女孩抱在怀中，迎着那轮圆月，落于地面。
“没事了，你很安全。”
救护车载着女孩离去，克拉克递给警员几张彼得的钞票：“手电的钱够吗？”
乔治抬起手臂拦下想要离去的超人：“嘿，我有一个问题，你真的会眼睁睁看着她跳下去吗？”
克拉克微微一笑：“做个好梦，警官。”
红蓝身影转瞬离去。
“超人这是什么意思？”乔治询问一旁拍照的实习记者。
“我怎么会懂，长官。”
埃迪耸耸肩，拜托，他看上去读过很多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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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日报头版新闻。
《蓝大个救下轻生女孩，真实身份竟是他？》
巨大的红蓝S符号占据整条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