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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林牧时靠得太近了,近得她能在他眼中看见那个慌乱的自己。

    她闻到他身上的那股墨香此刻正混合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但莫名,她不排斥,反而开始期待着点什么。

    这股隐隐的期待在她混乱的心底悄然被点燃,烧得她耳根发烫,脸颊绯红。

    理智在叫嚣着,但身体却软绵绵地靠在了林牧时的怀里。

    甚至不自觉地微微仰起了脸。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林牧时的眼睛。

    他的眸色骤然加深,一只手缓缓地落在她的腰间,然后将她楼得更紧了些。

    他胸膛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料,烫得许若初心尖发颤。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样低头凝视着她,目光从她的眼睫,滑倒她挺翘的鼻尖,最后落在了她微启的唇上。

    那目光太过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本能驱使着她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唇瓣,却在极近的距离停住了。

    他的鼻尖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鼻尖,更像是一种刻意的试探。

    许若初的身体抖得厉害,呼吸彻底乱了。

    她能感觉到他拦在她腰间的手,指尖微微用力。

    “小初……”他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唇瓣响起,“睁开眼睛,看着我。”

    这命令般的低语,带着一种魔力让许若初缓缓睁开了眼睛。

    “牧时哥哥……”她的双眼泛着水光,喊出的名字裹着一层引诱的意味。

    林牧时眼底最后一丝克制轰然碎裂。

    他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算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急切。

    他有力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许若初被她吻得措手不及,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

    她的手臂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肩膀,指尖无意识攥紧了他的衬衫衣料。

    这个细微的回应,让林牧时浑身一震,吻得更加深入。

    他托着她后颈的手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在她纤细的腰背间流连。

    不知过了多久,林牧时的手开始不满足于腰间,隐隐有了向上游走的趋势。

    许若初残存的理智终于挣扎着冒了头。

    她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双手抵在他胸前。

    林牧时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动作顿住,但却没有离开。

    而是对着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

    “嗯……”许若初疼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抵在他胸前的手猛地攥紧。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彻底僵住,他才缓缓松口,似是还不够餍足,又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处被他制造出来的细小伤口。

    他这才满意地松开搂住她的腰的手,伸出拇指,轻轻拂过她湿润的唇瓣,动作带着一种情事后的狎昵和占有。

    “痛吗?”林牧时的手轻轻落在她唇瓣的伤口处,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还……还好。”她偏了偏头,想避开他的手指,脸颊烧更厉害了。

    林牧时没有勉强,顺势收回了手,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

    她眼底的水光,绯红的脸颊,还有刚才那被他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他心底的那股躁动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了些。

    但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抱歉,”他后退一步,拉开了一些距离,语气诚恳,“是我没控制好,我……没什么经验。”

    这句话,许若初信了,因为这两次亲吻都是这样毫无章法可言。

    可上次是为了替她解围,掩人耳目。

    那这次呢?

    林牧时会不会也和时屿一样,明天就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过,刚才因网络攻击而产生的阴霾确确实实地因为林牧时的到来散去了不少。

    “你……今晚……”许若初的话没好意思说完。

    这显得她好似在邀请他夜宿一样。

    林牧时温柔地笑笑,揉揉她的发顶,“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什么都别想,一觉就能睡到天亮。”

    这份体贴和温柔,像一张柔软的网,将她刚才还脆弱不堪的心紧密地包裹了起来。

    “好。”她轻声应了一句。

    她快速洗漱完毕,拉开了主卧洗手间的门。

    林牧时已经在她的床头柜处点燃了熏香,他转过头看向她,“过来睡吧,我就坐旁边。”

    许若初走到床边,有些局促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床很大,她缩在一边,只占了小小的一角。

    林牧时走到床边弯下腰,替她捻了捻被角。

    “睡吧。”

    许若初只觉得他的声音有种魔力,让她大脑中那些纷乱的思绪通通飞散。

    她闭上眼睛,想起了在时屿家共住的那两年。

    他们也是从那时起才变得亲密无间的。

    时隔六年,他们的关系回到了从前。

    她猛然想起刚才的那个吻。

    似乎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许若初脸颊又开始微微发烫。

    她赶紧将脸埋进被子里,试图驱散那些令人心慌意乱的记忆。

    不知是否是林牧时的熏香起了作用,没过过久,许若初便陷入了飘渺的意识里,沉沉睡去。

    她梦到了林牧时离开的那天。

    她一大早起来敲他的房门,就被吴妈告知他已经去了机场。

    她找到时屿质问怎么回事,她的牧时哥哥不可能一句话都没留就自己走了。

    时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比平日更显淡漠:“他拿到了好学校的offer,导师是领域内的权威,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走了。”

    “可……”许若初还想说什么,却被时屿打断,“若若,不要想着林牧时了。”

    她不懂时屿说这句话的意思,她只是想问,现在都不是开学季,林牧时为什么要那么迫不及待地走。

    她赶忙拿出手机拨打林牧时的电话,听到的也只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接下来几天,她不断地拨打他的电话,打到了那个号码变成空号。

    林牧时这三个字就这样彻底地从她生活中抹去。

    许若初半夜醒过来一次,林牧时已经不在了,她起身倒了杯温水,才发现他给她温了杯牛奶放在桌子上。

    她的冰箱里早就没有牛奶了,应该是林牧时后来下去买的。

    他还记得她睡前没有喝热牛奶就睡不好的习惯。

    可她不知道,她已经在慢慢戒断了。

    但她还是打开了那瓶牛奶。

    刚喝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这么体贴周到的林牧时六年前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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