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被茶几上五套顶级翡翠首饰震慑得无法回神时,何香兰忽然转身走向沙发,又拎起一个同款暗红色锦盒。
轻轻掀开盒盖,抬手摘下皓腕上的玻璃种帝王绿玉镯,又取下耳畔的翡翠耳环,小心翼翼地放进盒中,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强调:“这里还有一套呢。”
原本就璀璨夺目的翡翠光华,因这第六套首饰的加入更添几分炽烈。
何父的目光死死黏在新增的锦盒上,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瞳孔骤缩如针,嘴里喃喃出声,语气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我的天啊……八套?这、这足足八套顶级玻璃种翡翠首饰?”
何母早已看得目光呆滞,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她一辈子潜心治学,见过的最贵的饰品也不过是亲友佩戴的普通珠宝,何曾见过如此规模、如此顶级的翡翠首饰?
那些流转的光华仿佛带着魔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些稀世珍品。
一旁的李春华却猛地回过神来,胸腔里的嫉妒与不甘压过了震惊,他梗着脖子,脸色涨得通红,近乎嘶吼地反驳:“不可能!这些肯定是玻璃制品!你们别被他骗了!哪有人能随手拿出这么多顶级翡翠首饰?”
他不愿相信自己精心准备的相亲,会撞上一个身家如此恐怖的对手,只能自欺欺人地找着借口。
“胡说!”何父眉头紧锁,没好气地瞪了李春华一眼,语气中满是权威的笃定,“这是货真价实的顶级翡翠,绝非玻璃制品可比。你看这质地,通透纯净无半分杂质,光线折射出的光晕温润内敛;再看这色泽,浓郁均匀,荧光感极强,这是玻璃永远模仿不出来的。”
他俯身凑近锦盒,手指悬在翡翠上方轻轻比划,细细讲解:“玻璃制品虽也通透,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僵硬感,色泽也呆板无神,且密度远低于翡翠,拿在手里的重量截然不同。
这八套首饰,每一件都是翡翠中的极品,尤其是那套帝王红和帝王绿,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珍宝,总价保守估计,至少500亿!”
“500亿……”李春华嘴里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竟忍不住簌簌发抖起来。
他原本以为张成只是个普通的原石小商贩,却没想到竟是个身家恐怖到如此地步的翡翠商人?
这样的人物,别说与之争抢何香兰,就连招惹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仍不死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虚弱:“这些……这些或许不是他的,说不定是他借来撑场面的!”
“你胡说!”何香兰立刻皱起眉头,语气愤怒地反驳,眼神里满是维护之意,“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他常年往返缅甸赌石,运气好得惊人,更重要的是,他在缅甸还有好几条顶级翡翠矿脉,正在合伙开发!这些翡翠,部分是他赌石所得,部分自家矿脉开采出来的,根本不需要借!”
何母闻言,看向张成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亲切,先前的挑剔与轻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热情与满意,她的语气柔和得像春风拂过:“张飞啊,你真是年轻有为!阿姨问你,你是哪里人?家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乘龙快婿,可比李春华优秀太多了,她必须好好了解一番。
张成心中暗自叹气,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戏演到底了。
他脸上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语气坦然地胡说八道:“阿姨,我是云南人,从小就是孤儿,没什么亲人,这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拼过来的。”
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先帮小姨子应付过眼前这关再说,至于日后的麻烦,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小姨子真是个惹麻烦的祖宗,短短几天,他已经帮她解决了机器人参展、收账、相亲挡箭牌三个大麻烦,现在又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真是让他头痛欲裂。
“原来是这样,真是个苦命又争气的孩子。”何母闻言,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对张成的好感更甚。
李春华见何父何母全然站在了张成那边,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哪里还能坐得住?
他猛地站起身,语气僵硬地说道:“叔叔阿姨,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众人回应,便像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快步逃离了客厅,连带来的礼物都忘了带走。
他心里清楚,自己与张成之间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别说争夺何香兰,就算是在对方面前抬头的资格都没有,这顿打脸,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何父何母也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很快又落回张成身上。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走到客厅角落,低声商议起来。
“虽然他是高中毕业,学历是差了点,但能力是真的出众,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属难得。”何父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满意,“而且人长得帅气高大,言行举止也稳重得体,看着就靠谱。”
“是啊是啊,我看着也喜欢。”何母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香兰这孩子总算开窍了,自己找了个这么有前途的男朋友,真是太让我们欣慰了!比我们帮她介绍的那些人强多了!”
这边,何父何母刚走开,张成便立刻转头看向何香兰,语气中满是埋怨:“你说你,怎么能让我假冒你男朋友?我本来是你姐姐的正牌男朋友,日后我以何香萱男朋友的身份出现,你父母知道了,不把我撕碎才怪!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何香兰脸上满是尴尬,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张成对视,语气带着几分理亏:“这个……刚才我也是脑子一热,就想赶紧把相亲这事推掉,没多想那么多,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