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幕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白云在山峰间流动,在晨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七彩祥云的瑰丽仙境。
偌大的广场上,六十万个观赛位座无虚席,当东道主合欢宗登场时,欢呼声响彻天际。
澹台昭凌空站在广场中央,感觉自己到了人生巅峰。
一番简短的总结后,她振臂高呼。
【最后,有请合欢宗优秀弟子云洛、秦慕霜,为大家带来表演赛】
话落,她的身影无声退场,两道粉色身影从天而降。
【啊啊啊,洛宝,好久不见。】
【不愧是我喜欢的人,爱死你了。】
【最年轻的化神!】
【洛宝等我,我明年来合欢宗当你师妹!】
【没人给师姐喊吗?我来喊一个。】
【对对对,小螺号们也给师姐喊起来。】
【秦师姐,秦师姐!】
云洛成功被他们吸引注意力,扭头一看,顿时乐了。
沈栖尘那小子身后,一群小螺号们居然穿着统一的她的同款法衣。
连配饰都与她是同款。
就算是男粉,胸前也别着她的联名小胸章。
坐在那就知是谁的部将。
太有实力了吧。
锣鼓敲响,云洛匆匆收回视线,专心投入自己的表演赛。
毕竟是表演赛,以观赏性为主,不需要拼死拼活,因而不用太费力气。
台下,另外三条灵根看着沈栖尘得意洋洋指挥那群小螺号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就坐在旁边,刚刚稍微一打听,才知道这群人的身上穿的用的,分明都是沈栖尘出灵石买的。
送给陌生人都不愿意换一套法宝给他们。
太过分了。
涂山鄞脚掌在坚硬的地板上蹬了蹬。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花点灵石,我也可以凑一堆人帮阿洛喊。”
沈栖尘闻言只是笑笑。
这些追随者是他最早的时候就组织起来了,除了他丰厚的福利维持,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本就真心喜欢云洛。
跟灵石收买的能一样吗?
不过他才不打算提醒涂山鄞,等他搞出糗事,正好让阿洛烦他。
省得他仗着一身骚毛勾引云洛。
观赛席的后方,灼辰和敖古百无聊赖坐在人群中。
明明是大晴天,两人却裹得严严实实,偶尔还会哆嗦一下。
两人身边坐着个老医修,忍不住提醒二人。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年纪轻轻就虚寒畏冷,等到了寿元尽头可怎么办?”
“平日还是莫要纵欲的好,守住自身阳气,也有利于修炼。”
灼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身为仙族金龙,谁敢说比他阳气重。
“老头,你咳咳,你还是担心自己还能活多久吧。”
老医修虽然修为平平,但好歹遇到的患者都是听自己话的。
他好心提醒,结果被当做驴肝肺,一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年纪轻轻声色犬马又不注重养身,老了有你后悔的。”
他气呼呼说完,也不再搭理两人,好在这时云洛和秦慕霜已经打完了,开幕仪式正式结束。
“哼!”
走之前,老头冷哼一声,把自己的捣药杵当成拐杖,杵在地上一瘸一拐离开。
“少主,这人什么档次也配教训您,我去揍他一顿。”
敖古感觉自从下来后没有一件事是顺的,急需发泄心中的郁闷,不然他的怨念足以让他入魔了。
可惜他们不能随便在下界杀人,不然他当场就要了那老头的命。
“站住。”灼辰心情烦躁,“事成之前,不要随便惹事生非。”
“是。”
敖古垂头丧气,心想自己迟早有一天会黑化。
眼见周围的人陆续离去,他想要搀扶灼辰下山,可一转头,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某个方向。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灼辰看的,是刚刚比打表演赛的两个姑娘。
龙族性淫,但他们现在都是微死状态了,还有心思想那事吗?
灼辰暂时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他只是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原来和天衍在一起的姑娘是合欢宗的人。
堂堂仙尊,居然来下界当小来了,传回仙界,一定让人笑掉大牙。
一想到自己似乎抓到了死对头的把柄,灼辰的心情大好,忍不住大笑几声。
“哈哈哈……咳咳……哇——”
结果没笑几下便乐极生悲,猛地咳出一大口血。
敖古吓得快背过气去,连忙一把丹药塞他嘴里,将人扛在背上就往山下跑 。
他自己身体也不好, 还背着一个人,几乎是摔着离开广场,等看到那长长的阶梯后, 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们不是有灵石吗,为什么不能雇一个人背少主呢?
敖古一下开了窍,忙从身上掏出几千灵石,请了一个魁梧的体修将灼辰背到灵舟上面。
……
玄承本以为自己上山可以和云洛说几句话,没想到面都没见上自己就要下山了。
他闷闷不乐跟着裴砚清和涂山鄞起身,尚未走出观众席,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扑鼻而来。
赤金色瞳孔霎那间变成赤红,周身灵力暴动,将周围的空气隐隐烤得炽热。
裴砚清和涂山鄞几乎同时察觉到不对,两只手分别搭上他肩膀,输送灵力极力压制住他体内的暴乱。
好在二人发现得及时,未费什么功夫就稳住了他体内乱窜的灵力。
看着玄承眼里慢慢消散的赤色,裴砚清蹙眉道:
“龙弟,你怎么了?”
玄承回过神,踉跄一步,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竟摸了一手的冷汗。
他心中一阵后怕,刚刚差一点他就想喷出异火,把周围所有都燃烧成灰烬。
今天是阿洛开心的日子,若是他惹出事,她肯定会生气。
“我,我刚刚好像闻到什么味道,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就像,我在有苏闻到的一样。”
“有苏?”涂山鄞眸中闪过沉思,“莫不是他们想害我已经追到人界了?”
玄承摇头:“应该不是,我一闻到那味道就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仇恨,可能与我的仇家有关。”
“有苏和你的仇家能有什么关系?”
涂山鄞刚问完,想了想,又觉得似乎能解释得通。
有苏和纯狐差不多就是一千多年前搬去的两界山,刚好和那诡异寒气出现的时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