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听着爷爷和姚爷爷在电话里越聊越嗨,已经从孩子教育问题上升到了商业合作,再看看旁边笑得像只偷腥狐狸的郁燃,只觉得一阵无力。
她踢了踢郁燃的小腿,压低声音:“你故意的吧?”
郁燃凑近她,也压低声音,眼底笑意盈盈。
“怎么是故意?我是在帮我的未婚妻实现人生价值,顺便提前巩固一下我们的‘婚姻联盟’。”
“谁要跟你联盟!”
沈星遥小声反驳,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餐桌对面,沈母看着小两口又开始旁若无人地咬耳朵,虽然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女儿满脸甜蜜,再看看郁燃眼里那藏不住的宠溺和爱意,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也许孩子们的世界,有他们自己的节奏。
之前确实他们心急了。
只要他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
“遥遥~宝宝~陪我去好不好?”
郁燃从身后抱住沈星遥,下巴蹭着她的颈窝,声音拖得又长又软。
“不要。你出差谈生意,我跟去干嘛?当吉祥物还是当拖油瓶?”
“当我的专属助理啊!”郁燃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我走了就没人手把手教你了,多耽误进度。跟我一起去,白天我工作,你就在旁边学,晚上回酒店我继续给你开小灶,保证效率翻倍!”
沈星遥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得了吧你。我现在和岑岑,看着线上课程,学得可扎实了,等你回来教我,正好检验学习成果,不耽误。”
她看着他那张写满不舍得的俊脸,故意说:“再说了,不就是半个月吗?一眨眼就过去了。”
“一眨眼?”郁燃夸张地捂住心口,做出受伤的表情,“半个月!三百六十个小时!两万一千六百分钟!遥遥,你不想我,可我想你想得怎么办?”
“憋着。”
“你好狠的心……”
郁燃从背后虚虚地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背上,声音闷闷的:
“我们俩从小到大,分开最久的一次,好像就是高中军训那七天?还是因为你中暑提前回家,实际只分开了五天。这次可是半个月,遥遥,你真舍得?”
确实,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地长大,即使高中不同校,他也很快转学过来。
这么长时间的分离,还真是头一遭。
心里那点原本刻意忽略的不舍,悄悄蔓延开来。
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少来这套,说得好像离了谁不能活似的。”
郁燃听出她语气里的松动,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抱得更紧了些。
“离了你,我可能真的活不好。”
“油嘴滑舌。”
这微妙的氛围,直接导致某些人开始得寸进尺。
晚上,沈星遥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就听见卧室传来一声夸张的——
“哎呀!”
她脚步一顿,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只见郁燃穿着睡衣,一脸无辜地站在床边,指着床。
“遥遥,它……它好像塌了。”
沈星遥狐疑地走过去,按了按床垫,又检查了一下床脚,结实得很。
“哪里塌了?我怎么没看出来?”